“先干一杯，跟我一块看戏。”

陆寒看着酒杯，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而是反问道：“王委员，我们那几个同志牺牲在哪了？”

王印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下巴往广场方向拱了拱。

陆寒轻叹口气，接过王印真手里的酒杯，走到窗前，对着广场挥洒祭奠：“同志们，我把你们带回来，没能把你们带回去，是我对不住了。一路，好走！”

王印真看着陆寒的动作，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一杯至少六万块。”

“那麻烦您从我这次的津贴里扣掉吧。”陆寒回过头，不卑不亢地看着王印真。

王印真脸色很冷，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

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表情，笑着说道：“这是说什么呢。不求连城壁，但求杀人剑。我的安全还得仰仗诸位呢，别说一杯红酒，就是一栋酒庄又能怎么样，只要能宽慰同志们的心，就有它的价值。”

陆寒没有回话，而是带头立正，吼道：“全体都有，向死去的同志，敬礼！”

小伙子们齐刷刷地冲着广场敬起了礼，王印真因为自己被无视，心中有些不满。

但毕竟枭雄本色，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鼓了鼓掌，称赞道：“不愧是祁同伟带出来的兵，都是铁打的队伍啊！”

致敬结束后，陆寒清了清嗓子，咽回了眼角的泪花，询问道：“王委员，您不去安全屋，难道就要一直在这待着吗？”

王印真看了看窗外正在激情开火的镇暴部队，反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领导去安全屋了吗？”

陆寒回想了一下自己路上遇见的担架，回答道：“应该已经到位了，书记处、警卫、医护都跟着一块下去的。”

“那好，你们护送我，咱们去顶层。”

王印真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