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若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小声说道：“我哪有那么不讲道理。”

涂山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带着轻快地语气说着：“也不知道是谁不吃胡萝卜非要往我碗里夹，硬逼着一只狐狸吃菜，还说什么，补充维生？”

“是维生素。”兮若云纠正道。

涂山雪看见怀中少女的模样，又笑了起来：“还喜欢捉弄人，比如上次那个鱼塘……”

“可以了可以了，这个可以不用说。”兮若云抬手将涂山雪的嘴巴捂住，生怕他继续往下说。

从他露出的银瞳中，闪过一丝惊讶，眉眼又弯了起来，带着笑意紧盯着兮若云的双瞳。

“你别这么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兮若云将他的脸往另一侧推了推，然后迅速将自己手收了回来。

涂山雪喉结滚动着，眼神飘向远处，轻声说道：“自己做的，还不让说。”

兮若云顿时脸上更红了些，就要挣扎着从他怀中跳开：“放我下去，我生气了！”

“不说了不说……你现在就跟那条鱼似得。”涂山雪轻声哄着，一边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兮若云陷入沉默，涂山雪低头看她，又笑了起来，不再说话。

她的思绪开始飘远，回到在药王谷与阿雪嬉闹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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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狐正在湖边往里面摸鱼，湖心亭里还坐着柏舟与初承殷，两人正在各自看着书。

忽然兮若云惊叫一声：“哇！好大的鱼！”

吸引来柏舟的视线，初承殷依旧不为所动，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阿雪则一脸惊喜地看过去，只见兮若云神神秘秘地说：“这条鱼可大了，你可得抓稳了啊。”

赤红的狐狸耳朵紧张地竖了起来，阿雪连忙张开双手准备接过大鱼。

当兮若云放下手时，落在阿雪手中的却只是一道空气。

“这就是……你说的大鱼？这——么大？”阿雪蹙眉，怪异地看着兮若云，仿佛觉得她就像个小傻子一样。

“不对啊，我刚摸的鱼可大了，你把我鱼变不见了？”兮若云眨了眨眼，那双灵动的杏眼中满是无辜和疑惑，仿佛阿雪真的误解了眼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