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全部的答案,慕羡安并未松口:“荒裂是什么地方?”
遂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那里是天道的地盘,准确点来说,是‘堕落天道’的地盘。”
“天道还会堕落?不应该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嘛?”梁白开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不属于这个年纪该听到的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遂渊还想再继续打马虎隐瞒下去,奈何旁边的这个小修士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惹的。
慕羡安瞧出他还藏着秘密,虽未强逼他,但还是将事情的严重性同他言明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逼您,但还请您看清现在事态的发展。”
“您既然知晓司空他们所佩戴之物乃冥桃木,想必也看出了那些怪物对那木牌的畏惧。”
“如果我们不能想出应对这些怪物的办法,不仅是我们,乃至整个魔族和修真界的人都有可能会死。”
“是啊,遂渊叔您就快说吧,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稷之也连连催促道,
“黍离他们现在还不知情呢,如果等下来找我们被这些怪物咬了怎么办!”
见稷之发话,遂渊的心里有了些许动摇,但还是没忍心开口。
他不是不能开口,而是不忍心开口。
若是由自己说出此事,天道诅咒生效,自己也将眼睁睁地看着所有自己在意的亲人凄惨死去,永世孤独。
“快说啊遂渊叔,说出来大家也能一起帮您想办法啊。”稷之什么好话赖话都说了,奈何遂渊就像嗓子被毒哑了似的怎么也不肯说。
见法罩上的金色符文颜色越来越黯淡,守在法罩外一直试图撕咬破开法罩的邶风等人身上也被同类之间的误伤导致挂了彩。
稷之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原本文雅的面庞也在此刻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
他径直冲到遂渊面前控诉道:“为何每次遇事您都要独自承担?我们三人已经长大,早就不是当初那三个从死人堆里哭着被您抱出的孩童了!”
“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早就不需要活在您和庭燎叔的庇护之下了!”
他摇晃着沉默的遂渊,整个人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从前的您一直都这样,遇到了什么难处都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从来都不愿意让我们和庭燎叔插手。”
“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不好吗?我们不是家人吗?为什么您总是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