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小瓷来不及细细谋划,她自进宴会厅,就一直在等,等安雯主动找事。
安雯她们光泼红酒,不可能消气,肯定还准备了其他。
下药?不会。
下药不可控,容易把事情闹大。
那是什么。
小瓷有些猜不到。
换了件衣服的时间,孙彭两家发言临近尾声。下秒,香槟台酒花四溅,礼炮钟声响起,彭陆南牵起孙舒悦的手,被一众亲朋起哄亲嘴。
两个人,一个沉闷,一个活泼,看起来天生一对。
隔着远远距离,小瓷视线诧然与之对上,她没躲,心里玩起了一个小游戏——谁先躲开,谁就是狗。
一秒,二秒,三秒。
对方冷着眼,移开目光。
五秒都撑不到。
好了。你是狗。
你输了。
小瓷眸里露出透色,为自己赢下这局而高兴。
彭陆南最后没亲孙舒悦,气氛被拱高后一时下不来,大家都想从孙舒悦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她大方得体,挽着彭陆南的手,笑盈盈留下句“我才不要亲给你们看”,打趣起哄的朋友,完美收场。
小瓷轻轻一笑,将这一切看进眼里。
上流人举杯共饮,脸上的笑意大多都与欲望有关,他们的世界声色犬马,杯里的酒永远喝不完。
订婚仪式结束,小瓷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她像大风刮过,残留在水池正中的一叶绿萍,突兀又显眼。
刚刚旁边有人,现在人都回去了。
别人有位置,她没有。也不是没有,是没胆子,她还没有想死到去坐郁枫的空位置。尽管郁家那桌,稀稀疏疏,根本没来几个人。
没人来。
但郁永德来了。
他一来,郁家其他人不到场,尽数可以忽略。
小瓷总算弄明白,郁枫怎么换了一间休息室。
原来是老爷子走了,他霸占。鸠占鹊巢,爷孙俩又聊上了。
这次订婚,彭家撑足排面,专门请了两支交响乐团在二楼轮流演出,吃完饭想跳跳舞的,可以去那交流跳舞,后面还摆了酒水,要是宴会上没喝尽兴,那到这,继续喝。
小瓷以为宴会刚开始,二楼会没什么人。没想到,人还不少,远看过去,都是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