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献看了看大剌剌坐着的谢决。
不会吧,不会是自己朋友趁鱼之危?
“听母亲说每年族群里都有莫名奇妙断了联系的鲛人,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活着。”江司却叹了口气,“人类真是既温暖又危险。”
谢决又瞪了单献两眼。
单献:不是,你伴侣多愁善感,你瞪我干什么?哄啊!
不过江司却的情绪波动十分多变,就在单献用眼神催促谢决起来哄的时候,他已经甩了甩头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单献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说了句随时。
他的随时还没实实在在脱离自己的嘴,江司却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条腿搭在床边,低着头在地上搜寻。
单献又不懂了,找什么呢这是。
但谢决就十分清楚,他立刻起身去病房的简易鞋柜拿出了自己给江司却备用拖鞋。
单献:“……尽快走,把病房腾出来,我着急用。”
谢决故意问:“用来干什么?”
单献:“我上吊!”
*
谢决的血液报告也没什么大问题,确定是假性发鲭,需要药物配合调整相关激素水平。
江司却凑近闻了闻那几片五颜六色的药,没忍住呲了呲牙。
酸苦酸苦的,难闻。
鲛珠在体内的感觉让他十分安心,不仅如此,大脑中那些模糊的记忆也再次鲜活了起来。
不过鲛珠离体后还记录了一些事情,那些记忆并不属于他,而且还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干扰他,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刚回到家,江司却就连忙躺在沙发上。
他想了一路,还是得调取一下鲛珠里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这样或许可以知道闻泠的最终目的。
江司却简单给谢决说了下,就闭着眼开始假寐。
这种状态是最适合提取记忆的,不会让人过于难受,甚至是思维崩乱。
谢决有些担心,但又没有理由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