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小窗再次从外面严丝合缝的关上,谢决拿着录音笔在手里转了一圈。
手指在光滑的金属外壳摩挲。
谢决又在犹豫,到底是留着等下一波热潮来临的时候听,还是现在就听。
犹豫不过三秒。
谢决放松身体任自己坠入柔软的大床,手指微动,带着少许噪点的声音从录音笔中传出。
大概两个呼吸的时长,就在谢决以为单献是在唬人时,里面终于传来人声。
“我直接说吗?”
是江司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呆。
“嗯。”单献应了一声。
突然又陷入安静,谢决枕在胳膊上,耐心等着。
“谢执行官?”
“听单教授说我失去了部分记忆,其实我们已经结婚了。”
“单教授说您、你现在处在发鲭期,按照婚姻法来讲,我应该帮你度过。”
江司却停下,仿佛在和单献交谈,但声音太轻,听不到。
又是十几秒。
江司却清了清嗓子,“谢执行官。”
他语速很慢,像是还在犹豫。
“谢决。”他换了个称呼,“你是躺在床上吗?”
江司却说完,意识到不能对话,又说:“你可以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