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泠杀死了塞尔斯，他得偿所愿，药剂时长并不是没有穷尽。

等到精神力逐渐衰退，闻泠也倒在了血泊内，他看着满地狼藉和打碎的各种玻璃器械，担心的摸了摸爬过来查看他伤势的鲛人。

“司珩，你说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啊？”

闻泠视线有些模糊，呼吸已经非常困难，他喘息着感受到指尖传来温热。

没多久便听到了珍珠落地的声音。

“趁着现在没人，你走吧。”

我要死了。

就当我放过你。

鲛人愈合能力很强，司珩虽然伤的很重，但也在逐渐愈合。

他的尾端控制不住的痉挛着，忍受着强大愈合能力所带来的疼痛。

时间珩尝试着切换到双腿，但并没有用。

他现在的精神力和状态化不出双腿。

这让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童话故事，故事里的鲛人为了爱人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司珩不认同这种做法，他摇了摇头，企图甩开这个以损害自己身体为荣的想法。

闻泠对他算不上好。

从度过交尾期算起，两人认真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

闻泠心情好的时候会带他出去玩，去徵冷星，他们初遇的地方。

只是偶遇，那会儿还没有发生自己不自量力的强迫事件，两个人会心平气和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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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像也就一两次。

司珩感受到手中人的指尖越来越凉，他知道这是人类失去生命体征的预示。

鲛珠感受到司珩的慌乱在体内冲撞着，似乎想要冲出来救下这个人。

司珩想救他又不是特别想救他。

他颓然的拍了下尾巴，最后一次尝试变出双腿。

他给了自己一个假设，如果他能变出双腿，那么他便就此离开。

如果不能，那他就让自己的鲛珠再发挥点作用。

两分钟后。

司珩脸色憋的涨红也没能有什么改变。

他只得将已经快要晕死过去的闻泠摇醒，以一种不想让他好过的心态，让他看着自己剖开下腹。

强行拿出鲛珠是很痛苦的事情，司珩脸色煞白，伤口在鲛珠离体后便不再愈合。

血从下腹涌出。

司珩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他用最简单的方法将鲛珠塞入闻泠下腹。

和给自己开腹一样，他并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因为两人结合过，鲛珠并不排斥，在接触到皮肉的瞬间便发挥了自己的功效。

一瞬间。

闻泠撕裂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腹部被剖开的地方也粘连在一起。

闻泠意识逐渐清醒，他听到司珩故意在他耳边说：“鲛珠里有我的记忆和生命，从此以后你就带着我的回忆和长久的寿命孤独终老。”

“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见。”

＊

“下辈子？”谢决索性将江司却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故意说一些暧昧言语。

江司却垂着眼手指在他胸前打转：“难道奚先生不想有下辈子吗？和我……”

“可以确认三点钟方向有两名专业打手。”

“和你当然可以宝贝。”谢决应着，“刚才看过了，我布置好的人几乎全进来了，看来阿时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