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却是昨天晚上才发现自己出现了异常。
说不好是自然而然的过渡到了交尾期,还是说因为最近心里对鲛珠太过执着。
总之,半夜睡着就突然不对劲起来,像是徵冷星的积雪缓缓消融了一般,露出下面湿润阴冷的地面。
恰好又是休息日,江司却在浴缸里泡了整整一天,直到等不到谢决回来这才钻进了衣柜。
他记得上次躲在里面的时候,还算安心。
江司却看着外界投进来的光,谢决低沉的嗓音在耳边一遍遍重复着,“我回来了。”
让他突然安心。
江司却的眼睛再次不争气的模糊了起来,珍珠打在衣料上,声音不再生脆。
无法宣泄的情绪撞在了谢决的怀抱里,江司却将头抵在他肩头,低低地谴责他,“偷珠贼!还我鲛珠。”
谢决尽量轻缓的将人抱了出来,耳边传来的小声要账。
他可能觉得自己很咄咄逼人了,但实际上仿佛在撒娇。
这个语调,听着像是看了什么小孩子才会看的动画。
句式特别像,妖精,还我爷爷。
“还我鲛珠。”江司却弱弱念着,人却十分诚实地贴上谢决。
嗅了几下后,他又偏了偏脑袋,只睁开左眼,不满道:“你臭了。”
随后,他便不管不顾的往床上扑,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溜缝掉下去。
谢决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去洗澡。”
本来江司却对他还存在的一丝丝敬畏,可能也因为鲛珠完全消散了。
江司却在床上安静了不到一分钟,浴室内的水声让他又想回去泡一泡水。
对于谢决已经回来这事儿他的认识还不是很清晰,脑子像是失去了机械工作的表盘,卡在某一个节点,前后摇摆始终不前。
江司却拖着鱼尾滑进浴室的时候,谢决刚淋了遍水。
视线在空中交汇,江司却视线自动飘走,再定格。
被人盯着,饶是谢决从不知“不好意思”四个字怎么写,此刻也该知道了。
他尽量不动声色的侧过身,腰间肌肉因为动作拉扯而深陷。
与此同时,谢决也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江司却的鱼尾形态。
虽然他已经知道江司却的鱼尾和A0001的应该是一样的,可近距离看到时还是忍不住屏息。
从腰腹往下几近透明,只有大尾巴是浅金色,越到尖端颜色越深。
谢决长时间没休息过的大脑有些宕机,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
穿条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