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鸣微微垂首,也不多说什么,提起衣袖往旁边走去。
“阿姐,他是什么意思,他都不选样衣,我们怎么给他绣这喜服?”
“况且这时间这么短,我们如何能给他做出一件喜服来,到时候他岂不是要把我们都给杀了。”
那绣娘白了那小姑娘一眼,拉着她往旁边走去,悄声道:“休得胡说。”
“你赶紧去把给宁将军绣岔花纹的那件喜服拿来,将上面的花纹改改。”
那小姑娘一听要照着宁越的喜服绣,表情有了几分惊愕,回头看了路柯鸣一眼,见他正看向此处,赶紧收起表情,快步向库房跑去。
路柯鸣这才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地走到坊中廊下的木椅上坐下,抬手撑起下颌,缓缓阖上了眼眸。
那些绣娘皆是放低了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那瘟神发怒,将她们的项上人头摘去。
待到夕阳西下,绣娘们才将那喜服的花纹改好,胆战心惊地将那坐在廊下闭眸眼神的瘟神唤醒,把喜服送到了他手上。
路柯鸣垂下眼眸,目光落在绣娘递来的喜服上,凝视许久之后,在绣娘紧张的目光下,嘴角终于扬起一个浅淡的笑。
“当真是……一模一样。”
绣娘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笑脸道:“公子可去里屋换衣,看看是否需要改改。”
路柯鸣接过衣服,转身走入里屋,将那喜服换上。待绣娘许久未见人从屋中出来,进屋查看时,屋中早无人影。
那绣娘呆愣立在原处,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许久之后才喃喃一句。
“当真是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