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元依竟然是苏郢的母亲?苏绍沅的妻子?
她打着马虎眼道:“我自是晓得你们这层关系。可苏郢不是一直在边疆?你二人应当也没见过几面吧?我听你称他小字,多少有些惊讶。”
相熟之人,互称小字倒是正常。可元屿川并没有去过范阳,更未踏足边疆,即便苏郢是他姑姑的孩子,血浓于水。但既然不怎么见面,两人的关系也应该没那么好。
元屿川:“这一点我倒是没同你说过。今年年后,唯臣因我父亲的所托去了趟轩峰堂,我与他兴趣相投,畅谈了一晚,后来便时常通信。一来二去,就成了至交契友。”
他耐心地解释着。
萧月怀却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眼下苏郢又与元氏有了层关系,他的出现便更显得扑朔迷离。
元屿川之父元幕乃景国公嫡子,是当朝的御史大夫,极受父皇器重。她的舅舅岳子儒是其至交好友,故她小时候经常去元府玩耍,元屿川同她是总角之交,元家的事情她基本清楚。
可前世她从来没在景国公口中听过任何一句关于苏绍沅的话,元幕亦绝口不提,以至于她连元娘子嫁与了谁都不知道,更不晓得还有苏郢此人。
足见范阳苏氏与牧野元氏虽然联姻,关系却不好。
可方才听元屿川话中之意,苏家与元家似乎有所缓和,又重新来往了。否则,苏郢不会为了元幕所托前往轩峰堂。
难道这问题的关键在于元氏?是他们对苏氏态度的转变,导致了苏郢的出现,让今生有所不同?
想到这一点,萧月怀立即提起了精神,向元屿川打探道:“听梧兄长,如今我嫁入苏氏,却与苏郢关系紧张,同一个屋檐下实在煎熬。我不了解他的过往,只觉得他喜怒无常,不敢轻易靠近,真是憋闷极了。兄长可知他儿时经历了什么?为何脾气那么古怪?”
元屿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唯臣性子沉闷不爱说话,平日里又戴着面具,确实让人难以捉摸。阿怀若想亲近,当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