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当时你们离开后,我们卫生院成功做气胸穿刺手术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邮局送信的小李听到消息特意找我打听细节,想回去和他们同事显摆。
无意中说起燕志勋同志做手术当天,他给燕志勋同志送过一封挂号信,不知道你们收到没有?”
裴梦泽摇头:“没有啊,我公公出院后就直接离开了,至今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挂号信呀!”
郑护士了然点头:“当时我们一直在一起,确实没见过挂号信,所以我多嘴问了一句,小李说他把信交给了乌麟豪。”
农场就那么大,圈子都是固定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谁还不认识谁呢?
郑护士愤愤:“当时我就给了小李一拳头,气他所托非人,乌麟豪眼眸阴鸷,从来都是个心术不正的。
挂号信托付给乌麟豪,肯定被他私藏或丢了,我和范医生拉着小李,当天就去乌家的牛棚和燕同志的牛棚找过,却什么都没找到。”
范医生放下筷子也是满脸愁绪:
“我和郑医生觉得事情很重要,当天就给你们写了一封信告知。
可是直到我们离开农场前往魔都培训,都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裴梦泽神情一束:“谢谢你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我没有收任何信件,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回去核实。”
算一算时间,燕宸南和邢航智还在路上,至少两天后才能到达京城。
打电话过去他们也接不到,该怎么把事情告诉燕宸南让他查一查挂号信的内容呢?
见裴梦泽神色凝重,范医生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道:
“哎呀,没收到回信,我应该多写几封呀,怎么就没想到路上可能丢信呢?”
裴梦泽安抚:“范医生不要自责,通信不方便是时代的局限,和你没关系。
说不定以后,家家户户都能实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好日子呢?”
郑护士的双眼闪闪亮:
“真的吗?我们家兄弟姐妹八个,还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挤在三间土坯房子里,我一直都很羡慕城里人住的楼房跟四合院。”
范医生也向往:“我家住在筒子楼,环境差就算了,过道里做饭的邻居还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架,你说的日子我做梦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