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强忍伤心,替小雷顺气道: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手术条件太差,又没有正规的医务人员,你肯定已经尽力了,别紧张,先休息一下吧!”
小雷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前所未有的疼痛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会儿道:
“不……不是……报……报告先生,手术很成功。
插在道理斯先生肋骨间的餐刀,距离一条主动脉血管不到一毫米。
裴梦泽同志用水果刀,成功避开那条主动脉,以最小的创面取出餐刀和叉子,没有割破哪怕一条毛细血管。
我……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精彩的手术,太……太……太震撼了……”
诸葛老先生:“……”
列车长:“……”
所有工作人员:“……”
在场外国友人:“……”
陪余老夫妻一起等待的邵任杰:“……”
大家都被施了定身术般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
避开主动脉?甚至没有伤到毛细血管?
他们不懂医都知道,人体血管遍布全身,不小心划破一点皮都会出血,不伤毛细血管取餐刀和叉子是怎么做到的?
诸葛老先生扶着窗框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临时手术室。
看到托盘里放着的刀叉,以及苏醒的道理斯,淡定如老先生都有些晃神。
裴梦泽扶住轻微摇晃的诸葛老先生,笑盈盈道:
“您老放心,手术非常成功,用我师爷爷的药包扎止血能够消炎抗菌,再给道理斯打一针破伤风,休养半个月就能恢复。”
诸葛老先生转头看向裴梦泽,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喉咙像堵了什么东西,愣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小雷拿着一支从冰柜里取出的破伤风进来,直接把药塞进裴梦泽手里,比诸葛老先生好不到哪儿去。
刚才能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已经是他的极限,见证那么精彩的手术过程,小雷需要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