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志勋,我们好歹也在牛棚同甘共苦那么多年,我闺女也把你们当父母伺候,现在出尔反尔,拿我闺女当什么呢?”
说着话,乌景润拉着乌巧柔冲到燕志勋面前,低头看到桌上的剩饭剩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燕志勋,我们家有一口吃的就没忘记过你们夫妻,你们倒好,偷偷吃独食却不叫上我们家,居心何在?”
“咳咳咳……”
魏铃兰放下筷子一阵急喘和咳嗽,燕宸南忙扶住她给她顺气。
乌家确实给他们送过吃的,但每次都被她和燕志勋退了回去,说了很多次不让他们送,他们从来都不听,搞得她和燕志勋都很被动。
魏铃兰和这种完全没有边界感的人相处,特别不舒服,却又没有办法。
燕志勋总感觉理亏,好言好语央求:“景润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乌景润见魏铃兰咳得厉害,担心她一口气上不来毙掉,深呼吸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
“好好说也行,宸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两家的婚事也是心照不宣默认的,现在告诉我们,你家宸南结婚了不要我家巧柔,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乌巧柔缩在乌景润身后,眼泪吧嗒吧嗒大颗掉落,看上去好不可怜。
魏铃兰好不容易平息咳喘,憋红了一张脸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燕志勋也有些抬不起头来,很想说他们自始至终都没让乌巧柔照顾他们两夫妻,是乌巧柔软磨硬泡天天来他们家牛棚撵都撵不走。
但是这话一出,乌巧柔的名声就彻底别想要了,他们夫妻有做人的底线,做不出毁人名声的事情。
燕宸南身正不怕影子斜,放下筷子站起来挡住父母和裴梦泽道:
“我不认识乌巧柔,更没有答应和乌家的婚事需要给你们什么交代?”
上一世,他爸妈去世后,乌家迅速离开农场后来直接出国,他怀疑过乌家却没找到任何证据。
后来乌巧柔的哥哥发展极好,几乎与自己实力相当相互制衡,直到自己去世也没找到乌家暗害父母的证据。
这一世,既然被自己碰到,绝不会再让乌家做任何伤害家人的事情。
乌景润被燕宸南身高压迫瑟缩了一下,不过硬着头皮回道:
“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你了解那姑娘的身世和家庭背景吗?再怎么也应该让你爸爸和你妈妈给你把把关呀!”
燕宸南自信满满:“我爱人很好,我很喜欢,再说,我是什么身份?梦泽是下乡知青不嫌弃我,我就应该偷着乐了,有什么理由挑剔别人?我的婚姻大事就不用乌同志操心了。”
乌景润一噎:“我是你爸爸的朋友,论辈分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叔叔,宸南,你结婚以后为什么那么没有礼貌,是不是和你结婚的姑娘教唆的?”
燕宸南瞳孔地震,冰刃般的眼眸射向乌景润,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裴梦泽站起来走到燕宸南身边,握住他的手无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