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南抬手抚平她头上立起来的呆毛回答:
“不知道,听声音像是玉米地出事儿了。”
裴梦泽瞬间清醒,眯缝着的眼睛刹那间瞪得老大,翻身从燕宸南身上往外爬:
“怎么不早说?玉米地出什么事儿了?”
燕宸南不紧不慢抬手,把他刚才按下去又弹起来的呆毛再次按了按。
裴梦泽跨坐在燕宸南小腹上,布灵布灵眨着眼睛问:
“你做什么?”
燕宸南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竖起却按不下去的呆毛上,一只手按在裴梦泽的头顶,被她的问题拉回注意力,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然后,两人同时垂眸看了一眼他们现在的姿势,同时瞳孔放大。
一滴汗顺着燕宸南的鬓角滑落,大掌轻柔地掐住裴梦泽的纤腰,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裴梦泽双手搭在燕宸南肩头,完全不敢动弹。
艾昌莞突然掀开草帘子:
“梦泽快起来,我们去玉米地看……哎哟!对不起,婶子什么都没看见。”
艾昌莞捂住眼睛,放下草帘子快步退了出去。
裴梦泽:……
燕宸南:……
啊!!!大型社死现场。
他们的一世英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嗷嗷嗷!
下山的路上,艾婶子时不时给裴梦泽和燕宸南抛来一个暧昧的眼神。
燕宸南和裴梦泽的额头同时滑下三道黑线。
婶子,行行好,求放过!
她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现在是早晨六点半左右,分配给知青们的玉米地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裴梦泽扒拉开人群挤到前面,满意地看到杂草全部枯萎化入土壤,翠嫩欲滴的玉米幼苗长势喜人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不解地询问王建业:
“村长,发生什么事儿了?大清早那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
王建业木讷讷转头见到来人,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转变,换上标准的职业笑容问:
“梦泽同志,你怎么做到的?昨天我和王记分员巡视时,这片玉米地的杂草长得比玉米苗还高,今天为什么全部消失了?”
村民们嗖一下把牛棚众人围在中间,激动得语无伦次:
“没见你们在地里拔草,那么多杂草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