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狠狠的掐住了威海的脖子,用力之大,几乎要将面前的人脖子掐断,只见他眼中的滔天恨意,压的人几乎抬不起头来, “威海,你找死!”
威海被执明这般掐着,眼中却不见分毫恐惧,只留有一派嘲弄之色,“咳……王上这般,莫不是……心……心虚了?唔……”
威海似乎已经喘不过气来,眼见他的生机一点点的消散,执明突然松开了手,将缚着铁链的威海狠狠的掼在了地上。乍然呼吸到空气,威海躺在地上蜷着身子,反射性的咳了起来,而后低低的笑了起来,“咳……哈哈……执明小儿,何必如此假意惺惺?怎么,我说中了你的痛处?”
执明看着地上蜷缩的身影,慢条斯理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痛处?确实,威将军确实是好本事,本王确实没想到,都到了这个份上,还不肯认输!只是,本王可没这么大度,让你如此痛快的上路。太傅的死,天权众将士的死,本王定要你好好的还回来!”
似乎被执明这句话戳到什么痛处,威海转头看着执明,眼中不复刚才的嘲弄,而是一份深重的憎恶,“你还有脸提太傅?这些年他对你,对天权,可谓是呕心沥血,可你怎么对他的?任由那妖佞害死他! 他这数十年如一日的辅佐,怕是都喂了狗了!”
执明拔出短刃抵着他的腹部,厉声喝到,“你说什么?太傅明明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想攀扯谁?威海,你以为,你将害死太傅的罪名推卸了,你就能活下来吗?”
威海冷笑一声,“王上,老臣叛国谋逆已经是诛九族的大罪,何必在意多背一个罪名?倒是王上,一口认定是老臣害死太傅,想让老臣做这个替死鬼,莫不是到了现在,还要袒护那个细作!”说到后面,威将军几乎是狠狠吼出来的,声音之大,连门外的骆珉都听了出来,心中一顿,“细作?”为了以防万一,他悄悄的靠近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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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明见威海这般神态,心中出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太傅,真的不是他杀的?他慢慢的蹲了下来,手中的短刃却依旧抵在威海的腹部,语气愈发狠戾,“细作?威将军这是想攀扯谁啊?说出来,也让本王听听,本王到底袒护了哪个细作!”他慢慢的看向威海,“你说太傅不是你害得?那又是谁?威将军,骆珉早就已经查明,那药确实是你给太傅下的……”
听执明说到这里,威海看着执明,脸上后悔之色顿显,“是,若不是,我当初未曾制止翁兄,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更加不会,被人利用!”
“下策?利用?”
威海似乎陷入了回忆,“那一天,他把我叫过去,说是,实在看不得你为妖佞所惑,所以想故意受伤嫁祸给那妖佞,想让你对他起疑心,哪怕不能除了他,也要远离他才好。我听得这话就劝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万一一个不慎那可不好了,可他坚持要这么做,他那个人,性子一向执拗,我根本劝不过。为了不让他真的有个好歹,所以,我就去拿了可以让人沉睡七日的秘药安眠散给他服下……”说到这里,威将军语气中带满了悔不当初的痛苦,“可我没想到,安眠散居然会被人暗中调换,变成了绝命散,要了翁兄的命!”
“你说什么?”
威海嗤笑,“这些事情,王上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吗?”
“你……”执明还未缓过神来,只见威海突然冲他一笑,眼中露出了十分的伤痛,而后转头看着天牢高高墙壁上的窗口,语气沉沉的说到,“王上,我儿子煜,在王上眼里,又是什么?是牵制老臣的棋子?还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可以随手丢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