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执明来了兴趣,“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直说便是,难不成还非要我们去猜呀?”
仲堃仪带着笑意摇了摇头,执明这性子,怎么就一点改变也没有呢?这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般急躁! “这听雪楼是十年前建立的,当初名为妙音馆,只筹备歌舞乐曲,虽也精妙,却不似如今盛况。四年前,这妙音馆被人买下,经过一系列的改动,方才成了如今两位见到的听雪楼!”
执明听了半天实在不耐烦,摆了摆手说到,“仲堃仪,本王没兴趣听你说什么发家史,若是你说的来意便是如此,那本王可就失望了!”
仲堃仪端起一盘点心,递给执明,“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吗?听本王把话说完有多难?”而后看着执明伸手接过点心,这才将目光看向旁边看戏的公孙钤继续说到,“本王细细查探过,这听雪楼幕后的掌事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兄弟三个人,而这听雪楼,则是他们纪念长兄之意所取,听闻他们长兄久不知所踪,故而才借此意纪念。”
公孙钤收起挂在脸上的笑意,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桌子,沉吟片刻道,“三个人?”仲堃仪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点了点头道,“对,三个人。这三人分别是听雪楼的三位掌事,名为陵光,慕容离和孟章。都说这听雪楼是最妙的去处,原因就在这三人身上,他们三个不仅容貌气质冠绝天下,才艺更是难得一见,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精通,来这听雪楼的人可都知道,可谓真真正正的绝世佳人!”
见仲堃仪这般夸赞,执明嗤笑一声,自己也不是没见过所谓的绝世佳人,看来看去还不都是这样,不过是被人捧出来的罢了,也无甚意思。公孙钤则是注意到了仲堃仪眼中不寻常的光芒,蹙了蹙眉试探的问道,“你今日找我们来,不会是为了这三个人吧?”见到仲堃仪没有反驳的意思,公孙钤心下一沉,“仲兄,你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若是你执意如此,就不怕伯父怪罪?再说了,你为开阳之主,这般行事,开阳之民会如何看待与你?”
仲堃仪微微的摇了摇头,眼底藏着一分凌厉,“放心吧公孙兄,在开阳,本王要怎么行事尚且还无人敢质疑,至于父亲那边,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事情,本王都会处理好的,还是多谢公孙兄关心了!”
执明听着他们绕了半天圈子也没说到重点,简直等的不耐烦了,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盏,“好了,你们两个就别管这些以后再说的事情了! 还是先告诉本王,到底是哪位佳人这般手段高明,竟然勾得我们开阳王如此念念不忘,还因此请来了本王和公孙兄啊!”
仲堃仪似乎是想起什么,嘴角淡淡的上扬了一分,眼中熠熠生辉,“他是这听雪楼的三掌事孟章,一年前,我与他在烟波湖畔一见倾心两情相悦,本以为他会随我回开阳,但他的两位兄长不肯答应这门婚事!”
“不肯答应?不过区区几个平民百姓,居然也能让开阳王束手无策?这倒是让本王好奇了,难不成,咱们的开阳王,这次是真的动心了?”执明嗤笑一声,很是不信仲堃仪动心一说,身处他们这个位置,身边怎么可能少得了所谓的蓝颜知己。更何况他们自小就接受训练,这些年来大风大浪都过了,若说仲堃仪突然栽在这小小的情爱之上,未免着实有些可笑。
执明的话虽然有些戳到痛处,却也不无道理。身为一地之主,若是轻易被美色所惑,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公孙钤皱紧眉头看着仲堃仪,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看着两位好友眼中的质疑,仲堃仪淡淡一笑说到,“其实本王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遇到孟章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确实还有一个难关过不了。仲兄,公孙兄,我是真心钦慕孟章的,哪怕他的身份再低微,只要我一日是开阳之主,那他孟章必是我开阳之后。无论如何,本王势在必得!”
执明与公孙钤双双沉默,他们虽然不理解仲堃仪话中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能够感觉到仲堃仪提起孟章时,由内心浮现在脸上的喜悦。毕竟是多年好友,他们也不想真的打击了他,只是这孟章身份实在太过低微,带回去也就罢了,若是为开阳之后, 恐怕开阳会出乱子。公孙钤皱紧眉头,心里的担忧浮现在脸上,执明也沉默了下来, 仲堃仪一看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说道,“开阳的事情本王会解决,眼下于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说服章儿的哥哥,让他们答应这门婚事,这也是今日我请两位兄弟过来的目的。”
公孙钤执明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以仲堃仪的手段,压下这件事的确不难。而他之所以没有将孟章直接带走,怕还是真的动心了! 他们摇了摇头,对仲堃仪这执拗的性子也头疼,罢了罢了,既然仲堃仪他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