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端着药一进门,就看见寝殿里鸡飞狗跳的样子,刚刚还在昏迷不醒的执明,把床上弄了个乱七八糟,警惕的躲在角落里,太傅他们围在床头,正焦急的说着什么,宫人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慕容黎顿时愣了一下,看了半天也搞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发展?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到,莫澜听见慕容黎的问话,连忙转身来到慕容黎身边……
慕容黎见此皱了皱眉头,再度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乱糟糟的一团?”莫澜听见慕容黎的问话,连忙凑了上去, 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王上,好像……好像失忆了!”乍一听见莫澜这么说话, 慕容黎甚至觉得莫澜在开玩笑,可他看着殿里紧张的气氛也不像在开玩笑,顿时就拧了眉头朝着床上的执明看去,“失忆?这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还未说话,这边自从慕容黎进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的执明,突然就掀了被子准备跑下来,谁知道他错估了自己的体力,我们都知道,一个刚刚还在昏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多少的力气呢?所以执明还未下床,身体就软了下来,整个人直接倒在了被子上。众人连忙惊慌的围上去,又因为执明对他们的排斥,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能僵硬地围在那里。慕容黎拧着眉头上了前去,一边将手中的药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一边转身准备拉起执明。
谁料还未等慕容黎将执明扶起来,躺在床上的执明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慕容黎一惊,“王上?”只见刚刚还对众人十分警惕的执明,对着慕容离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到天权一年多,这是慕容离第一次看到执明对他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顿时愣了一下。“阿黎你来啦?是来接本王的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本王不要待在这里,阿黎我们回家好不好?”
一句“阿黎”,顿时就将床边的众人惊了一下,自家王上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对着殿下就认识了?该不会是装的吧?慕容黎也十分惊讶,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旁边的众人,这真的不是一个恶作剧吗?执明他,明明就认识自己呀?可是他说的那些话,怎么听又怎么不对劲?他到底想干什么?
仲堃仪见执明现在这个情况,连忙对着慕容黎说到,“殿下,还请殿下劝一劝王上,让微臣替王上把一把脉,也好微臣知道王上如今的情况。还有殿下端过来的药,王上还是趁热喝比较好。”慕容黎闻言,转头端过放在柜子上的药碗,用着哄小孩的语气说到,“王上,阿黎在这里,这里是阿黎的寝殿,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你别怕好不好?来,还是乖乖把药喝了?也伸个手,让仲大人看看好不好?”
让众人惊掉眼珠的是,刚刚对着他们还暴躁无比的执明,在慕容离的哄骗下,就像一只被顺毛的大猫,一边乖乖巧巧的就伸出的手让仲堃仪把脉,一边十分高兴的喝起了慕容黎喂的药。众人心里皆是一种莫名的感觉,看惯了执明霸气凌厉的样子,如今这般如孩童一般耍赖的模式,太傅表示,自己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仲堃仪仔细替执明把了一下脉,又细细的查看了一下执明额头上的伤,顿时觉得十分棘手。只能皱着眉头对慕容黎和太傅说到,“殿下,太傅大人,依微臣所见,王上现在的情况,恐怕是因为额头上的伤而导致的,经过刚才的事情,微臣觉得,王上是真的有些失忆了! 至于王上为何还记得殿下?微臣也不得而知,也许是因为王上心里十分记挂殿下,所以就算是失忆了也能认得点下吧!”
太傅一听执明是真的失忆了,顿时急的都快疯了,“那王上何时会好?对王上的安康可有妨碍?”仲堃仪摇了摇头,看着正在乖乖喝药的执明说到,“太傅放心,王上这个情况,应该是脑中淤血未散所致,并不是什么大事,对王上的安康也无妨碍。微臣已经开了药方,连着喝几日王上的伤便会好了。只是这淤血,还是得等它慢慢消散才行,微臣仔细观察过,也大致估算了一下,怕是得等三个月左右。”太傅点了点头,终于放下了心,三个月,还好还好!只要王上一切安康,其他的都还有他们这帮臣子在呢。他看着床上对他们一脸警惕地执明,十分心累的摇了摇头,“殿下,王上现在对我们谁都不认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唯独只认得殿下。这些日子便有劳殿下, 好好看顾一下王上,请殿下好好教一教王上认一下人,以免此事宣扬出去,造成朝臣恐慌。”
慕容离看着正一脸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执明,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他一边慢慢的将手中的药喂给执明喝下,一边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殿明白了!”说完看着执明,对太傅问道,“此时长乐殿的奏折应该还未批完,那王上现在是回长乐殿休养吗?”
太傅还未来得及说话,正在乖乖喝药的执明不干了,他一把紧紧地抓着慕容黎的手,气呼呼的说道,“本王不去,本王哪里都不去,本王要待在阿黎身边,阿黎在哪里,本王就在哪里,本王才不要去什么长乐殿呢!”
看着执明坚决反对的样子,太傅捋了捋胡子,“算了算了,王上现在谁也不认识,一人在长乐殿难免有危险。还是请王后多多看顾王上吧,老臣这就去准备一下,尽量把王上遇刺失忆的事情给盖过去,殿下,老臣告退了……”太傅领着莫澜便出了门, 临走之前,两人又转头看了一眼宫殿内,看着执明依旧一副紧盯着慕容黎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家王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