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衣女人披头散发一点一点的靠近,露西咬了咬牙龈,只能从口袋中拿出十字架,伸出去面对让她十几年来都难以入睡的白衣女人。
“我说了,我已经下手了!”
然而,白衣猛然仰起脸,露出里面那一道道血痕,血肉模糊,嘴巴被缝合的脸,露西骇得呼吸停滞,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在这时,一脸血肉模糊的白衣女人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露西扑去。
露西下意识闭上双眼,但下一秒,她只感觉到一阵微风吹过了脸颊。
几秒后,她睁开双眼,眼前的白衣女人已经消失,只剩下落地窗边上的窗帘被风吹动。
露西心中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什么都有,但她的意志倒是坚定的很,看着四方小洞,慢步走了进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地下室的样子,一种熟悉的味道传来。
那是深植在脑海记忆里的恶臭。
仅仅这个熟悉的味道,就让她的脑海里闪过被虐待的痕迹。
被扇巴掌,被拔指甲,被拔牙,被利器钻洞,被手术刀划皮等等记忆。
看着底下如深渊,又阴冷诡异的黑暗,露西紧紧抓着十字架,似乎从中找到了勇气,丢掉霰弹枪,拿出手机进行照明沿着台阶走了下去。
最后走到平底上,她朝着墙壁上照,找到类似于开灯的开关,往上面一按。
一个灯源又一个灯源亮起,也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出现在露西眼前的是一条长长被刮白的甬道,结合这长度,这地下室的面积比上面的房子还要大。
露西有些愣神,但看着甬道旁边的桌椅,还有笔记本,下意识继续向前走。
挂在甬道墙壁上的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又一张被虐待的照片,上面的人无一例外全是女生。
第一张有浑身都是缝合,眼神已经没有焦距的女生。
第二张是被割了喉。
第三张是手脚皆被斩断,列在一旁。
第四张是开膛破肚……
一张又一张,露西看着已经出了神,抚摸了一下上面照片,手中十字架越握越紧,似乎寻找勇气,甚至脑海中开始勾画出那位神父的形容面貌。
“该死的。”露西心里暗骂一声,眼里一直都在残留的泪水顿时压不住,崩了出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什么动静,连忙顺着声源找了过去,最后停留在旁边的房间,声音正是从下面传过来,居然还有一层地下室,但是门口已经被锁住。
露西只能寻找钥匙,最终在墙壁上找了一串钥匙,然后一把把的试,最终打开了这个地下室。
她往里看了一眼,接着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找了一个手电筒。
估计那对夫妻每次下去,都会带上手电筒,爬上来时就放在桌子上。
露西想着这个场景,一边打开手电筒,一边爬了下去。
触目所及,全是黑得彻底。
不知道是不是露西的错觉,手电筒的光芒在此刻,竟然被黑暗所压制,照不到更远处,仿佛这个最深的地下室没有极限。
阴冷的气息传来,让她打了一个抖颤。
但是里面黑暗的深处,让她更加的在意。
因为在这种环境中,听力无疑是放大的。
她听到那种呼吸很沉重,带着害怕的声音。
顺着声源照去,在手电筒的灯光处,露西首先看到的是一根锁链。
这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她曾经也是被这种锁链锁住了四肢。
露西咬紧牙龈,拿着手电筒一直顺着锁链往上面照,最后一个浑身赤裸,瘦到只剩下骨头,没有一张好皮的女人躲在墙角里,不停的发抖。
她的头上盯上了一个钢架,里面显示的双眼已然空洞,她的眼睛竟然被挖了出来,往下部分的私处也钉上了铁架,一切都显露出这个女人到底受到了什么折磨。
也许是感觉有人来,女人抖动的幅度变得更大。
露西连忙迎了上去,
“没事了,没事了,我会救伱出去的。”
话音落下,女人下意识抬起头来,不确定一般,尝试性伸出手去,露西露出不忍的神色,同样伸出手抵在她的前方。
两只手一触碰,女人身子的抖颤慢慢停止,反抓住露西的手。
她已经被虐待到,仅凭这一份触摸,还有温度,就能感觉到来人是谁。
看到女人这个样子,露西心里不知名的情绪各种翻涌,俯身抱住这个干瘦到只剩骨架的女人,喃喃道。
“没事了,没事了”
没多久,露西把这个女人给救了出来,把她放在卫生间为她清理伤口,同时尝试撬开女人头上的锁,但里面的钉子直钉到骨头,她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