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
吉米看着自己哥哥,正在翻箱倒柜,看到了一些非常精细的设备。
“不知道。”
佩德罗继续翻,最终从箱子的旁边找到了一个小本和证件。
“这是政府的证件。”
佩德罗的眉头早已皱成了一个川字。
“是个男人,政府的人,好像是刚刚从市里下来。”
说完,他把证件丢给警惕周围情况的弟弟,接着再翻了翻小本子。
他翻到了一个地图,直接起身对比了一下。
“这个男人本来要去亦或者是过来……”
吉米停止翻阅,凑了过去。
佩德罗顺着地图指了指前面,划了下。
“他打算抄近路上坡。”
然后,佩德罗点了点小本子上记录的最终目标,又看着上面记录的名字。
“他要抄近路前往玛利亚埃琳娜的家。”
吉米抓了抓猎枪,看着地图回忆了一下:
“为什么?是玛利亚的亲戚?”
“不知道,也可能不是,如果是亲戚,他为什么要在大晚上的抄近路?”
佩德罗摇了摇头,收起小本本。
“看起来像是为了先查看情况,
不过我们有要去的地方了,先去玛利亚家问问看。”
佩德罗一边收起小本子,接着再合上箱子,拎起之后便朝着坡上走去。
吉米扫了一圈现场,摇了摇头跟上自己哥哥的脚步。
玛利亚家算是这农场附近的居民,居住在农场的角落里,门口前面就有能通往小镇的小路。
所以佩德罗和吉米很快就抵达玛利亚的家。
那是一栋非常简陋的屋子,上面的天花板都是木板子。
屋子外有绿菜地,晒衣服的地方。
一个老婆婆正提着一个铁桶,架到刚刚起火的简易灶台上。
“玛利亚!”
声音在她耳边想起,玛利亚顺着声源看去,发现是安东尼奥农场的看守人佩德罗兄弟。
“你还好吗?”佩德罗挎着猎枪看着玛利亚,余光扫了一圈道。
“好久不见了,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昨晚那一阵枪声,你听见了吗?。”
玛利亚下意识警惕和戒备起来。
“所以,你们这是?”
佩德罗继续说道:“我和吉米带着狗到四处巡视了一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个男人。”
佩德罗停顿了一下,看着从屋子走出来的阿历克斯。
“他要去的地方好像是伱的家,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男人是你认识的人,还是你家什么客人?”
玛利亚愣了一下,目光盯着佩德罗似乎要看到什么,但在他的注视下最终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
“原来是这样吗,我们一直都在等着他,等着他来处理我儿子的事,”
佩德罗看了一眼站在屋子门口的阿历克斯,想到了什么,皱眉道。
“你说的是乌利尔吗?”
玛利亚点头,脸上露出麻木的表情:“他必须要杀了乌利尔,乌利尔也必须要死在他的手中。”
佩德罗和吉米对视了一眼,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强烈到让他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乌利尔,他怎么了?”佩德罗开口问。
玛利亚麻木道:“你们进去看看吧。”
佩德罗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破财的屋子,提着猎枪慢步走了进去。
结果他在阿历克斯的带领下,看到躺在床上的一个男人时,心里备受冲击。
在他的眼中,男人浑身浮肿,长满脓疮。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的腐坏如此严重,还能活下去的人,以他的经验来看,这是一个已经受到感染的腐种,虽然他从没见过腐种,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这个词。
“他已经腐坏了很长时间,”躲在后面的阿历克斯开口道。
“我们都在等人过来处理。”
佩德罗捂着嘴鼻,整个人已经都不好了。
“都是我的错。”玛利亚疲惫的声音跟着响起。
“我以为能通过祈祷,就能让乌利尔痊愈,我们还去了教堂点了蜡烛……”
听到这,佩德罗心中不知怎的涌起一股怒火,回头对着玛利亚和她的孩子阿历克斯喝了一声。
“教会全都灭绝了!玛利亚夫人!”
看到这母子陷入沉默,佩德罗抓紧了猎枪,声音变得低沉。
“教堂没了,为什么你们不对我们说?”
“我们害怕讨论这件事,怕被安东尼奥和邻居们赶走,我们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只有阿历克斯开口解释。
“该死的!”佩德罗骂了一声,看着腐坏如此严重的乌利尔,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