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六泪花浮现，轻轻点头，“嗯。”

“陛下驾到！”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而后嬴政带着淑妃等人走进殿内。

看见嬴政到来，良妃本想拖着虚弱的身体起来，却被嬴政拦住，“无需多礼！都无需多礼！”

良妃轻轻点头，“多谢陛下！”

嬴政眉头舒展，“醒了就好，没事就好。”

随即他望向旁边的嬴六。

感受到嬴政的目光，嬴六神色躲闪，不自觉低下头去，“父皇。”

他有些不知道怎样面对嬴政。

毕竟他和以前，不同了。

嬴政望着他，“是你治好良妃的吧？”

嬴六轻轻点头，“是！”

嬴政打量着他，也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非同寻常的气息，和之前判若两人。

他很清楚，现在面前的嬴六，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了，“你，和之前不同了。”

嬴六身形一颤，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儿臣······”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嬴政的声音打断，“做得好！”

嬴六一愣，抬头望向嬴政，目光颇有些惊讶。

他已经做好被责罚的准备了，毕竟踏入诡道对于皇室来说，并不是光彩的事情。

嬴政伸手拍着他的肩膀，眼眸中有一丝心疼，“辛苦你了，小六。”

嬴六眼眶一热，泪水不自觉滚落脸颊，“不，不辛苦。”

一路走来，他从被邪祟侵扰的无能皇子，走到今日的万阴之主，经历过的困境，经历过的生死考验，以及可能与娘生离死别的恐惧。

一切一切的不容易，只有亲身经历的他才清楚，能走到现在有多么不容易。

但在听到嬴政这句关心的时候，一切又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毕竟，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