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经晚了,月色似薄如蝉翼的纱衣,轻柔地笼罩在山涧的淙淙流水,
青年拾阶而上,染了一身清冷月色。
来人正是林殊逸。
随着他的到来,雕花镂空的木门应声而开,
林殊逸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厚重的帷幔之后,一只纤长的玉臂伸了出来,
肌肤瓷白如雪,指尖泛着淡淡的粉意,格外引人注目。
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那帷幔更白,还是皓腕更白。
林殊逸形状明显的喉结滚了滚,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竟直直地停了下来。
一阵冷风从敞开的窗户中灌了进来,垂落的手臂明显哆嗦了一下,
站在原地的青年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走过去,步伐略显沉重。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掀开了帘子,
床榻之上的少女沉沉睡着,
大半个被子都掉到了床下,只有小小的一角象征性地搭在腰间。
因为自己一个人睡的缘故,她穿着一身轻薄的白色纱裙,
由于姿势关系, 衣襟松松散散的,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肤,
撞见这一幕的青年喉咙陡然一紧,相当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他知道这狐狸的睡姿不老实,没想到竟然这么……
林殊逸担心小狐狸睡觉的时候压着受伤的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不曾想,撞见这么一幕。
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林殊逸垂下眼,将掉落在地上的锦被捡了起来。
怕惊醒了小狐狸,他特意放轻了动作,慢慢地盖到了她的身上,
直到将那玉色完全遮掩住以后,林殊逸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他小心地将小狐狸受伤的那只手拿了出来,
恰好昏睡中的小姑娘突然翻了个身,那只受伤的手就这么直直地甩了下来,
要是砸到了坚硬的床板,非得疼醒不可。
他就说这只狐狸手上的伤怎么好得这么慢,按照她这豪迈的睡姿,一个晚上不知道得伤上加伤多少回。
好在关键时刻,林殊逸及时地接住了那只手,
当触碰到那凝脂般的肌肤时,青年的神色怔了一下,
他从未握过女子的手,竟不知女子的手是这般的柔若无骨,
手下的肌肤细腻极了,哪怕是最上等的丝绸,也不及一二。
此时被抓住的手忽然挣扎了一下,想要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