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让你收弟子了。”
兰池走了,霁淮也离开了。
偌大的青云峰,又只剩下了朝昭和祁时礼。
等到朝昭冷静下来,想到在这几件事里,起到了最关键作用的贺凡时,云留上下,早已经没有了贺凡的身影。
是死是活,尚未可知。
朝昭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理清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那些已经褪去的怀疑,重新涌上了心头。
有的时候,太过清白的人,反而更容易令人疑心。
她再一次唤来了祁时礼。
朝昭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免去了例行的请安与授课,祁时礼也十分体贴,鲜少过来打扰。
以至于隔了一些时日不见,当朝昭看着那墨发白衣的青年踏入殿内,一步步走近的时候。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青年,似乎有些陌生。
朝昭没意识到自己盯着祁时礼发呆的时长有些久了,直到青年那一声平静的“师尊”落在了耳畔,朝昭方才回过神,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兰池之死、霁淮身份的暴露还有贺凡的失踪…”
朝昭盯着祁时礼,时刻关注着他脸上一丝一毫变化的神情。
“你如实告诉我,可曾与你有过半分关系?”
听闻此话的青年缓缓地抬起眼帘,用颜色深沉的眼眸不躲不避地直直迎上了她的视线,
“师尊以前答应过时礼,从此不再疑我,现在却又口口声声地问我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
难道在师尊眼里,我祁时礼就是和霁淮那魔修一样,心思恶毒,残害同门的人吗?”
祁时礼站在下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能理解师尊因为师弟们的事情伤心,可是唯独您不该三番两次的为了其他人的事情,来怀疑我,寒了时礼的心。”
祁时礼这句话砸下来,把手上没有一丁点证据,只是想单纯问问情况的朝昭砸了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