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又湿的头发紧贴着脑壳,在满地的血水中,一个女人,穿着鲜红色嫁衣,脚上还穿着一双绣花鞋,正直勾勾地看着我,而后缓缓咧开了嘴角。】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与此同时,朝昭的房门传来了敲击声,
“扣扣扣……”
朝昭:“!!”
系统:“!!!!”
朝昭两眼一翻,差点撅过去。
“朝昭,是我。”
门外及时传来了程竞洲的声音及时拯救了朝昭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
朝昭气若游丝:
“桶子,你还好吗?”
一分钟过去了,迟迟无桶回应。
朝昭:“……”
这傻逼系统该不会被吓晕过去了吧。
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只剩下半口气的朝昭哆哆嗦嗦地爬去开门,
门外,少年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可言,被汗水打湿的黑发温驯地贴在额前,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还带着未褪去的惊惧,像是经历了什么劫难一样。
程竞洲一向冷静自持,朝昭从来没有看过他这副模样,一时之间被程竞洲此时的模样惊到了。
“你怎么……”
朝昭才说了几个字,就被一把抱住了。
少年紧紧抱着她,就像是落水之人紧紧地抱住了最后的浮木一般。
他抱的太用力,仿佛要融入自己骨髓的力度,朝昭感觉自己骨头都痛了,但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不断地安抚着他:
“没事了没事了。”
虽然住在一块儿,毕竟男女有别,但朝昭一直很注意和程竞洲保持距离。
这么久以来,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也只是在第一次见面时,为了压住程竞洲的即将崩溃的情绪,给过他一个拥抱而已。
朝昭没问什么原因,只是耐心地等待程竞洲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程竞洲的脑袋依赖地埋在了在朝昭的颈侧,汲取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半晌,才语气低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