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殡。
直到马车都消失在眼前了,贺凛还在盯着那个方向,
哭得太厉害,眼睛肿得只剩下了两条缝的二把手艰难地透过缝隙找到了自家老大的位置,然后拍了拍贺凛的肩膀:
“老大,你也别太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看隔壁山头那女土匪头子不错,她说了,只要你愿意娶她,从此以后,她连人带寨子都是你的了。”
贺凛:“……”
何处山头那女土匪,六十八岁,寡妇,克夫,死了十三任丈夫,带18个孩子。
贺凛冷嗤了一声,目光像是要杀人。
“你他妈信不信我把你脱光了绑起来送到那女土匪头子的床上?”
二把手立刻夹着屁股,大气都不敢放出了。
彼时天光破晓,远处山色连绵,贺凛身姿锋凛,渐渐地收回了落至远处的目光,
他不会一直在这里停留的,早晚有一天,他会走到朝昭的身边,无论以什么方式。
二把手聒噪地声音骤然响起:
“等等,老大,我们好像还有一个人没放走。”
贺凛神情一顿,过了好几秒后,而后重重地笑开了,
“快!去把她带过来,我要亲自送她回去!”
二把手往前走了几步,而后想到了什么,又重新退了回来,满脸严肃地看着贺凛:
“老大,我刚才才想起来,你记得让朝昭小姐小心,她那个庶妹,不是什么好人!”
贺凛的表情凝重:
“什么意思?”
马车一路前行,车内的气氛压抑又僵持,朝昭独自坐在一边,闻景溯与江谨坐在一边,
他们两个人之间,远远地坐在了两端,就像是隔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从头到脚,都写着“我们不熟”四个大字。
朝昭也是差不多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了某夕的存在。
朝昭突然道:
“我们好像忘记一个人了。”
“谁?”
这是江谨。
“有吗?”
这是闻景溯。
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