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我们或许会在中途遗忘掉曾经的梦想,但是没关系,
重拾初心,汲取重新来过的勇气,一步一步的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慢慢来,不要着急,不要慌,纵使前路荆棘密布,也要相信,我们终将抵御一切严寒……”
偌大的会场,安静无声,
朝昭的眼眸清亮又真诚,任由谁都能从那双眼里看出坚定与信念,
她的手上没有拿任何稿子,就那么面对着台下的观众,
不疾不徐的道来,温柔低缓的声音透过话筒,如春风化雨一般,在偌大的会场缓缓流淌。
在这一片安静的环境中,却有一道呜呜咽咽,类似于哭声的存在,活生生地破坏了良好的气氛。
纪星越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油然生出的凛冽杀意:
“郑冬,你再哭下去,信不信我一会儿就把你踢出去。”
郑冬一听,更加委屈了,拿着小手绢儿,抽抽噎噎地抹了一把眼泪:
“你懂什么?老婆就要出国了,说不定女神这一去,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提前哭一回不行吗?”
国外那么多金发碧眼的大帅哥,万一哪一个祖上烧了高香,一不小心就把朝昭勾走了,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到这里,郑冬没忍住又拿纸揩了一把鼻涕,
听到郑冬这么无厘头的白痴言论,纪星越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暴打一顿郑冬的念头,
“朝昭是出国,不是出殡,你在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你在哭丧。”
郑冬这边的动静已经隐隐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郑冬脸皮自是极厚,忽略了那些异样的眼神,
自己哭完了还不算,还要指责纪星越:
“你这无情无义的狗东西,女神都要出国了,你竟然一点儿都不难过。”
他还以为这狗东西会和自己一样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谁知道从一进来开始,纪星越这狗东西除了一个劲儿地盯着朝昭以外,
反应格外平静,就像是朝昭只是出国一两天,而不是一两年一样,
郑冬问完了这句话后,纪星越给出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有什么好难过的。”
纪星越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台上正在说话的女生,而后,慢慢地弯起了眼眸,
“我只会为她骄傲。”
少年拥有的那双极为漂亮的眼睛,笑起来时,令人想到山涧里自由自在的清风,带着雨后润泽的气息,清冽又干净。
他很骄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