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异常的寂静中,窦季方开口了。
“秦班主,你没杀人吧?”他走到囚禁秦湘湘的栏栅木门前三步开外的位置。
秦湘湘正一边焦急等待,一边猜测小荷的全部诡计。
此时听见窦季方发问,她不假思索回答说:“当然没有。”
窦季方又说:“容氏在州城一手遮天,容圣女砸了你的揽月班,你不敢报复她,但你未必不敢报复容圣女的心腹随从。”
秦湘湘心头一恼,差点忘了窦季方出言帮她从容老五手里脱身的事。
她想到,她曾经对窦季方剖白过她对容圣女的怨恨,也曾和窦季方联手策划过针对容圣女的谣言。窦季方怎么会明知故问?
秦湘湘恍然明白了窦季方的用意。她保留着面上的恼怒,说:“窦先生别激将我了,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容圣女砸揽月班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见到我做出什么报复她的事情来?揽月班好不容易重新开门,我这个时候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杀了容圣女的心腹随从,倒把我栽进去,这笔帐划得来吗?”
秦湘湘按照窦季方的意思吐露心声。
这里是府衙的刑房,不知道被多少眼睛盯着、多少耳朵听着。她说话必须小心。
“我是信你的。”窦季方吐出一口气,向前一步,神色仍带着担忧,“可是,要说是容圣女指使她的心腹故意陷害你,也没有道理。你在州城还有其他仇家吗?”
秦湘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小荷从这场阴谋中撇清关系。
“你这话问错了。我一个无足轻重的普通人,能惹到什么杀人的仇家?只是有人想利用我和容圣女从前结下的仇怨,借刀杀人罢了。我莫名其妙被卷入这些纷争里,真是倒霉透了。”
窦季方也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既不是你的仇家,那就是容圣女的仇家了……”
说完他又叹了一口气。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惹不起容圣女,同样惹不起容圣女的仇家。
二人默契地对碧螺独自离开巫圣堂回揽月班报信的事闭口不谈。
过了一会儿,窦季方才振作精神,对秦湘湘说:“我觉得,衙门一定会查清楚整件事。方才带我们来的官差办事就很公道。”
秦湘湘想了想,壮着胆子,发出试探。
“公道?整座州城都是姓容的,公道难道不是在容氏手里吗?”
窦季方心里发笑。他发觉,秦湘湘比他了解的更加聪慧。
“好一句州城姓容,我一定将你这句话禀报知州大人,治你藐视王法之罪。”刑房外忽然走进来一个身穿皂衣的青年,接过了秦湘湘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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