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想和自己争辩,薛均感觉受到轻视。
他再接再厉,故意说:“镇察司神通广大,视人命如无物,何必在意哪些是鲎蝎部的人马?你们将城里所有人杀尽杀绝不就好了?就数你们镇察司最能体察上意。李年带兵进城是违禁,你们进城就不违禁了。是不是上意都由你们说了算!”
此时他甚至已经不怕得罪镇察司。他想通了一点:镇察司如果真的能够呼风唤雨,为什么还会忌惮鲎蝎部?为什么还要等鲎蝎部做出真正的叛逆举动才出手制止?
他先前就是被镇察司的旧名声唬住了,才会言听计从、甚至唯唯诺诺。
“哦?你不愿出力平乱,就是包藏祸心。我们镇察司可以即刻处置你,再禀报朝廷。”喻木直并未被激怒。
他很清楚,薛均爱惜名声。
连一个失察的罪名薛均都担不起,更何况是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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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愿意!我只是担心贻误军机!你们镇察司一再拖延,倘若失去平乱的先机,你们才是罪大恶极!”薛均果然急了。
即便喻木直有意避让他的锋芒,他也耍不出什么手腕。
“薛城尹可以上报朝廷,请皇上决断。”喻木直根本不怕这点威胁。
薛均像是一拳打中了空气,郁闷不已。
喻木直再次提起原来的问题。
薛均叹了一口气,不再做无谓的抵抗。
“查到了。只是,他们的人马虽然不少,但对整座橡城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更何况,他们手无寸铁,就算想从内部攻破城门,也是妄想。”他不但回答了问题,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喻木直点点头,又说:“李统军派人暗中入城,也许查到了什么,你尽快前去接头。”
“你先前让我坚持拒绝让卫府的人马进城,还让我抢来夜闯城门的犯人,现在又让我去找李年?我什么事都做绝了,他肯承认他派人进城了吗?他肯告诉我他的人进城查到什么吗?”薛均语气无奈。
喻木直却不当一回事。
“薛城尹,你现在主动去找李统军,是识大体、顾大局。李统军得了你给他的台阶,高兴还来不及,肯定不会为难你。倘若贻误军机,他的罪过比你的重得多。”
薛均根本无法拒绝。他来找喻木直的目的正是联络李年、保卫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