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兰被当作窃贼的同伙关押起来。
消息传到沈平耳中,即刻引起了一场争持。
“詹大哥,你昨天去茶寮见了辜焕,你说,他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你让我按兵不动,让我暂时不要去见鲍兰……詹大哥,我应该去见她的!”
沈平后悔不已。若他昨天去见了鲍兰,与鲍兰划清界限,鲍兰今天也不会被渔场的人当成贼!
想也知道,鲍兰肯定是受他这个外人连累了。
詹小山面对沈平的质疑,并未生出一丝不悦。他能理解沈平的懊悔。
“我还是原来的看法。你不该去。就算是今天,你也不该去‘救人’。因为,整件事看起来就是个陷阱。”詹小山态度坚决,反问道,“昨天,我和你去找鲍渔夫,结果如何?”
沈平心情激荡,再加上他刚刚从渔场跑回海崖,气喘得厉害。
他回答不了詹小山的问题。
严厉的海风刮打着他的脸,作为对他无知的惩罚。
“鲍渔夫的木屋空无一人,炉中有火,桌上有热汤。我们等到傍晚,等到火熄了、汤冷了,鲍渔夫也没有回来。”詹小山代他回答后,才接着说,“在离岛,谁的消息如此灵通?谁能知道我们每一步的去向,还能让一个大活人即刻消失不见?除了慕玉山庄,我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沈平仍有他的执着。
“鲍兰和她的父亲关系并不好。鲍渔夫下落不明,是被收买,还是被威胁,我们不得而知。鲍兰的话是不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我也无法断定。所以,我不想再等了,詹大哥,我要和你一起去慕玉山庄!”
“就算是陷阱,你也要去?”
和沈平的急切不同,詹小山说话的声调很平静。
沈平点点头,做出肯定的回答。
“那你方才听到鲍兰被关押起来的消息,怎么没有直接去找她?”
詹小山心知,沈平十分看重他和鲍兰的情谊。沈平听到消息后折返回到海崖,是一种反常的举动。
“我若什么也不顾就去找鲍兰,只会坐实她勾连外人行窃的罪名。”沈平解释说。
詹小山听后暗自庆幸,沈平还保留着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