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老糊涂,你可不要真的往心里去。在我的眼里,你还是当年那个绣花第一、酿酒超绝的妙人。听说,有很多人跟你学过一手,都敬你为师。”
酒婆子谦虚承认:“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从未怀疑你的能力。只是,单独一个人办事,总有精力不济的时候。你要是想添几个帮手,也好。你看准了,和我说一声。免得你真的累出病来,我心里也不好受。”
红姬的话对酒婆子来说是意外之喜。
“多谢长老。”
酒婆子重新振作精神,红姬看见后也舒了一口气。
“我觉得,容全的毛病也在这里。他是个聪明人,作为鲎蝎部的首领,不得不日夜思虑。容圣女才智不足,无法替他分忧。这才让他忧思成疾,多少年了也不见好转。”
“长老是说,容首领病糊涂了?”酒婆子将红姬所言归结成一句话。
红姬点了点头。如她所想,酒婆子并不糊涂。
“他糊涂归他糊涂,只要我们做足准备,就连累不到我们。劈刀失落时,肯定有人动了手脚。容全没有追究,我们不能不追究。”
“是。”酒婆子等着红姬的吩咐。
“那叛徒……不见他有出格的举动,谅他不敢再次背叛。你去查一查,苏兴这一路做了什么,劈刀交接后他又做了什么,一点小事也不要放过。”红姬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提起另一件事,“你再传话让萧芜去打探清楚,容圣女安然归来、其中有什么内情。”
酒婆子接下两道命令。
离开前,她提醒红姬一件事。
“白先生送来的那个小丫头极不安分,总是想和楼下关着的小鬼接头,是不是要给那个小丫头一点警告?”
红姬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反正,我也打算卖白先生一个人情,迟早要把那小鬼还给他,不必横生枝节了。”
酒婆子只得答应。
她并不知道,她所担心的事正在发生。
小蛮人小个子矮,打开门溜进关押路婴的屋子时,路婴还没看见她的身形。
“嘿嘿。”故意吓唬人的笑声从黑暗中发出,“你的死期到了!”
路婴心头确实被吓了一跳。但他已经没有体力真正跳起来了。
他每天只能喝一点点水,吃一点点饭食,完全是靠意志在耗着时间。
如果针对他的审问发生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坚持不住。
来者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心思全在一件事上。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