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说得有道理。”
容丁一时激动不已:“我没有说谎!谁说一个人不可能抱得动?圣女……圣女有巫圣之力!只要是像圣女一样的力士,肯定能搬动!”
容溪万万没想到容丁竟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她知道事关重大,她的父亲正等着容丁押送的重要物件去应急。如今,保存重要物件的木箱遗失了,她偏巧又在附近,岂不是百口莫辩?
白天巧遇容丁一行人,她就觉得古怪。要不是容丁苦苦哀求,她肯定不会为了安抚人心而答应对方的请求。
毕竟,要对付怀有逆心的容老二,她需要更多族人的支持。
现在看来,是有人又要算计她。
“混帐!把他看押起来!我倒要看看,那么重的一口箱子还能自己插翅飞出这家客店去?让所有人到厅堂集中。”
容丁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惹怒了圣女。被护卫钳住双臂,他挣扎无果,最终心如死灰。
如果连圣女也不帮他,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容萁清点了人数,发现少了一个名叫苏兴的护卫。他即刻回报容溪。
容溪再次质问容丁。
容丁却支支吾吾。
他绝对想不到,苏兴此时正在他刚刚“见鬼”的房间里,而且,那里还不止苏兴一个人。
陷入昏迷的黑衣蒙面人已经被搜检了一遍。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乌翎长老的人?”苏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是个执事。”六安补充说。
“怎么办?”苏兴悄声问,“留还是不留?”
这件事对他来说,又意外,又棘手。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房间里没有灯火,六安的脸色也是阴沉沉的。
“留个活证,带回去交给长老。”
苏兴自然而然听从了六安的安排。
两个时辰之前,苏兴按照六安的计划,用了昨夜对付容丁的办法,故技重施。唯一的一点不同,就是让容丁在半梦半醒之间发现有人潜入了他的房间、并搬走了一个木箱。
以他对劈刀的重视,他一定会想到有人偷走了装有劈刀的木箱。而事实上,那个沉重的木箱在容丁沉睡时已被搬到房间里没人注意的角落、并用黑布盖住。
容丁看见的被搬出房外的木箱其实是一个无用的空箱。
做完这一切,苏兴便混入人群中,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