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顶盖上的昏睡之人被挪动到一旁,没有半点醒来的征兆。
黑色人影摸黑撬动了木箱的铜锁。
“啪嗒……”
黑色人影像是不小心,失手将打开的铜锁掉落在地。
“你好像叫作苏兴?”
说话声仿佛凭空发出。
一把匕首抵在黑色人影的咽喉处。
事实并没有什么不小心,苏兴就是受到惊吓才失手。
“你没醉……”他说了一句废话,才说到重点,“你怎么知道是我?”
六安对苏兴的疑惑毫不理睬。
“我在想,杀了你之后,怎么向长老交代?或许,我可以装作没认出你……或者,说我发现你勾连外人、意图破坏长老的大计……”六安自顾自说着,“说说,你想要怎么个死法?”
苏兴咽了咽口水,胸膛剧烈起伏。
他知道六安的实力足以和楼中执事比肩。而他实力稍逊,又是孤身一人,除了偷袭,毫无胜算。
是他大意了。
“别这样……现在,我们都叫你红人、红人哥哥……”他只有服软的份。
“诶,”六安不以为然,“论资历,我怎么会是哥哥呢?”
“红人哥哥,”苏兴听出了一线生机的意味,“你我同在红姬长老手下做事,有同门之谊呀。你比我们许多人更得长老器重,红人虽是我们戏说的,但也是事实。你我兄弟,我称你一声哥哥,合情合理,对吧?”
他急得胡诌乱扯。
听见身后的嗤笑声,他又紧张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这一路的行程?”六安问。
苏兴还想否认。
额头淌下的冷汗刚好经过脖子,他当即感受到一阵刺痛。
他已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