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见状,当然不信。
“你看着我,说,你真的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还是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碧螺依言抬起头来。
面对林启关切的眼神,她实在无法再闭口不言。
她领着林启往人少的巷子走。
“最近,僻巷夜夜有杀手来犯。我每天醒来,地上和墙上残留的血迹位置都不一样。唉,我除了担心姑娘的安危,除了胡思乱想,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这番心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若不是林启逼着她开口,她可能会将它们一直藏在心里。
并且,她确实藏得很好。
林启虽然对碧螺话中的杀手出自何处怀有疑虑,却未纠缠于此。
至少在眼下,他对碧螺的关心是纯粹的。
二人并排走着,脚步很慢。
小巷里几个嬉闹的小童看见二人靠近,纷纷溜进其中一户人家,随后啪的一声关上大门。
林启没有理会。
他配合着脚步的急缓,轻声说:“这些年,我跟着我家大人东奔西走,也算见过不少人。这些人里头,没有一个比谢希更豁达。”
碧螺不明白林启为何提起一个不相干的人。
林启回想着谢希养伤的情形。
“他和我一样在大人麾下效力。因为一些缘故,他受了很重的伤,大夫说他最少要卧床半年才能下地走动,伤势全部养好也需要三年五载。我听说这些,都替他着急。三年五载之间会发生多少变数,谁能料到?命保住了,伤养好了,前程怎么办呢?我这样问他,你猜他怎么说?”
碧螺接着他的话,猜道:“你说他是个豁达的人,想来他是不在意?”
林启摇摇头,让她再猜。
碧螺又道:“他是不是已经谋好了出路?”
林启依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