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压住他!”容滨手指窦季方,厉声吩咐。
秦湘湘试图上前阻拦,却被挡到一边。
似乎没有人觉得奇怪:揽月班上上下下,除了她这个班主,竟无其他人在场。
小主,
“容公子,你病体未愈,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好不好?”
秦湘湘当先示弱,远不如她在窦季方面前说的那般从容镇定。
容滨当然也听不进她的劝阻。
“你这张嘴,敢诅咒我,就别想要了!”他神色狰狞,手指向窦季方。
说书人被扑倒在地上,头部被强行抬起,下巴被人捏着、向下掰开。
那罐半开的汤药热气腾腾,隔着软布被容滨捧在手中。
烫嘴的滋味他尝过,并不好受,而他想让窦季方也尝一尝。
一个说书人被烫坏了舌头和咽喉,还怎么说书呢?
他一想到这一点,嘴角便止不住抽搐。
雅座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炙热起来。
一人被怒火冲昏头脑。
一人为保命而奋力挣扎。
一人脚下已挪动到门外。
“杀人啦——”
“容滨公子杀人啦——”
秦湘湘的高声尖叫穿透了墙壁、屏风,和人头攒动的厅堂。
当即有人响应她:“容滨公子发病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衣衫不整、神志不清、暴露出前胸后背大片肌肤的容滨被人推出了雅座。
“是黑斑!”
嘈杂的大厅霎时安静下来。
人群正在酝酿着一种恐怖的沉默。
有一个人跑出了揽月班。
接着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容滨扶着二楼的栏杆,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为什么他的随从会突然扯坏他的衣裳?谁给他们的胆子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