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婴也被认作西二营的小卒,没有受到盘问,便被放进宿所。
田鼠不想多事,只是低声警告路婴:“你别『乱』跑。我估计,俞溢不在这儿,你得上别处去找他。”
路婴双眼朝四周转了几圈,宿所说大不大,守卫外松内紧,而最严密的当数北面的那一座三层小楼。他只是好奇地瞅了两眼,就被巡视的兵士呵斥了。
“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吗?几间破屋子,值得重兵把守?这里离西二营那么近,有什么紧要的东西,不能藏在西二营,反而要藏在这儿?”
他撇下田鼠,猫着身子往人多的地方去。
田鼠来不及拦住他,又急又气,生怕被路婴连累了。
“来人啊!”
田鼠顾不得许多,大声叫嚷起来。他没料到,这一计实实在在是下策。
当先引来的自然是前脚踏出侧门的路婴。两人对峙着还没开口,已被一圈明晃晃的兵甲包围了。
“怎么回事?”闻讯而来的总管亲兵厉声喝问。
田鼠跌坐在地上,瞠目结舌。
一旁,路婴也做出战战兢兢的样子,不过,他尚且能够开口。
“他扭到脚了,你们能帮个忙,把米面搬到厨房里吗?”路婴说完又像泄了气一样,改口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路婴便要动手去搬马车上蔬果米面。刚才那一声呼喊的真相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几乎成功了。
“你的腿是怎么了?”路婴伸出的手被一把抓住。
裤腿处殷红的血迹突然变成危险的示警。面对七八个手持利器的兵士,路婴毫无反抗之力,只得束手就擒。
没有人理会田鼠的哭喊。他说自己是被胁迫至此,可是,谁会相信呢?
“将他们看管起来。走漏风声者,一律严惩不贷!”
为首的总管亲兵厉声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