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主意,王妧匆匆回屋,找来纸笔,写了几个字,又拿着字条来到大门边上绕着院墙的回廊。六安所说的那盆素心春兰恰好放在回廊拐角背静之处。仔细一看,觉察花盆似乎被人挪动过,她不假思索地抬起花盆一侧,果然在底下发现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的两个字令王妧心下一喜。六安已经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天『色』渐暗。
自从拿到钥匙,小红便打开了段绮原来住的屋子,独自一人待在那间屋子里,直到此时才出来。众人见她神『色』如常地离开了别院,不由得议论纷纷。
王妧已去求见过薛澄。这位令一众舞师严惮敬服的师长得知丁美被范司务的人带走了,当先轻斥了王妧一句“勿管闲事”,随后只说:“我可以派人去通知丁家的人,仅此而已。”
别说丁美无事,就是有事,也请不动薛澄。
白天一连串事情下来,就是再迟钝的人都知道将有事要发生。一点风吹草动也会被放大无数倍。
王妧没想到自己连别院的大门都出不去。
“吴楚?”
王妧一时忘了,范从渊还埋着这么一个眼线。
吴楚脂粉未施,精神抖擞,和前几日的情形大相径庭。她得到吩咐,必须把王妧死死地盯住了。能和她争领舞之位的段绮、丁美、段小红几人,不用她动手,就一个个先后惹了大麻烦。她只要在这个时候相机而动,拿最不听话的人开刀,以后还有谁敢来挑衅她!
想到这里,吴楚颇有些意气风发地往前一步,冷哼一声,说:“今天大家都在议论,别院里出了个贼,丁美被带走,段小红也被叫去问话,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是见事情不好,准备要偷溜了吧?”
跟在她身后的舞师们闻言,接连围了上来,同声应和。
“拿下她!待会范司务来要人,我们才好有个交代。”
近前的几人仿佛得了圣旨,七手八脚地要拿王妧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