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夫进门为范从渊诊治,陈柘才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取出范从渊交给他的玉佩细细察看。
镂月裁云的手艺,百里挑一的质地,确实配得上那个人高贵的身份。赵玄已经从先皇那里继承了一切。地位,财富,权势,赵玄哪样没有,为什么还要来抢他们兄弟的父亲?
陈柘握着玉佩的手慢慢收紧,如果不是记着玉佩还有用处,他几乎要出手把它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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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丁美利落地夺过王妧手中的茶杯,手一扬,将杯中茶水悉数泼到脚边的花丛里。
王妧怔住了,没有发作。
习舞间隙,舞师们四散在水榭周围,谈天说地。那杯茶,不过是某个舞师顺手替她倒来的,丁美却一副笃定了茶水被人动过手脚的样子。
“随便什么人递过来的玩意儿,我可不敢喝!”丁美将茶杯塞回王妧手中,语气不善地说道。
那个『操』持着替众人倒茶的、名叫罗珍的舞师涨红了脸。眼圈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的人敢明目张胆地在王府别院对别人下毒?
王妧不打算和丁美争辩,反正茶水被倒掉,真相是什么已无从追究。
此番动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吴楚离得远,还没弄清楚状况。郭柔和小红领先从几步开外的地方走近前来。
郭柔轻声安慰了遭受非难而垂泪不语的罗珍,随后转向丁美,持论公允:“丁姑娘,罗姑娘给众人倒水是出于好心,你怎么能污蔑她呢?”
“污蔑?”丁美尖声重复了郭柔的指责,“我污蔑她什么了?”
郭柔被问了一个冷不防,仔细想想,丁美确实没说过罗珍做了什么,只是那恶意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