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鲽回忆起来。六安也不催促他,只是『露』出一个沉思的神情。
“我放在身上。回府之后,丫环们伺候我洗漱,我把它给了……她们替我收起来。”
给了谁?怎么能一说到关键就断了呢?王妧正想开口,谁知道六安伸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们知道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赵鲽又回忆起来:“我和她们开玩笑,说里面装的是毒『药』,吃了小命不保。”
谁会跟人开这种玩笑?王妧真是搞不懂,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只有可人知道里面是泻『药』。她打破了一个什么东西,来向我认错,她说要拿那个毒『药』自尽,我就告诉了她那是从江太医那里拿的泻『药』而已。”
六安看了王妧一眼,像是在说:看吧,问话要这样问才行。
王妧也服了,给了他一个“甘拜下风”的眼神。
可是,知道了这些事,她也没法推测出是谁换了『药』。
“那『药』被她们收起来,就是说四个丫环都能拿到了?”至少让她把有换『药』嫌疑的人的范围缩小一下。
“那些玩意都收在一个屋里,他们要看一看,碰一碰,我还能硬拦着不成?”赵鲽以为王妧说的是他没看好泻『药』让人换了。
王妧深吸了一口气,她迟早得被赵鲽气死。
“他们是指?”四个丫环?
“我跟前伺候着的,除了小厮们,到了岁数不让进内院,其他人都没理由拦着吧?”赵鲽抓住的重点依然和王妧要说的不是同一个。
她努力从赵鲽的话里提炼出她想知道的事情,也就是说,今天跟着来行宫的人都有嫌疑。小厮?小厮整天跟着赵鲽外出行走,嫌疑更大!
“六安,我没跟皇上要工钱,我是不是傻?”她坑了孟老板一次,老天这么公平马上就给她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