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拦住,“哥哥,我想自己洗。”
他又不是她的仆人,她可以做的事,不必麻烦他。
她的话,暂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暇去想那些事,“你确定吗?”
“嗯,”她很是坚定地点了下头,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碎碎念般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于是,容缈就站在容寻身边,看他洗盘子。
每家每户清洗餐具的方法都不一样,她在适应他的规矩。
等盘子洗好了,他擦净后,放在一边,“到你了。”
这是一场接力赛,容缈回想着他的步骤,一步步来。
她不太确定地问他:“然后是……洗洁精?”
可能是本位面的体质问题,她觉得自己因为这个病,导致她无法专注在一件事上,很容易分心,也记不住事。
“答对了。”即使是小小的事,他也不吝称赞,“你有发现,你的学习能力很强吗?看一遍就会。”
她分明忘了一个环节,却还能被表扬。
等餐具清洗好后,他又洗了一次手。
由于挨得近,他的袖口又是被他自己挽起的,她看见,他的手上有伤。
医生身上有伤,不是一件多稀奇的事。但他的伤在腕部,她很快联想到了割腕。
尽管伤口并不新,可还是很让人担心。
她的注视很是直白,他都注意到她了,她甚至还在盯着。
“是车祸时留下的痕迹。”
他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旋即转移话题,问她:“要出门了,你有要带的吗?一些小零食之类的。没有的话,我们出发吧。”
容缈抿了下唇,她暂且相信他的话,信他没有在车祸后再在上面增加伤口,信他对她并无隐瞒。
她拉住他的衣角,小声说:“带好了。”
容寻愣了下,随后,唇边微微弯起,有些无可奈何。
看来,他跟她那只小熊一样,被认定,是她的所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