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揽月,是一件很难的事。
月亮在怀里了,她也没有再放手的道理。
苗年的第一日,住在古寨里的族人,自然是都出门了,也都看见了澜越和容缈,心里不禁叨叨起来。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这种事情,实在是过于诡异了,以至于有人怀疑她是不是活死人,而澜越则是她的操控者。
苗疆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传说,族人会有那些想法也不足为奇。
复生之术,虽也是记在古籍里的秘术,可并没有人真正地见过,更不用提,如何使用了。
容缈被来来往往的苗人围观着,她拉了下他的袖子,“我要解释一下吗?”
澜越的视线,都不带偏移半分的。
他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对她,唇角微弯道:“你想说的话,可以跟我说。”
言下的意思是,她不必跟外人说什么。
“好。”
回到熟悉的竹楼后,容缈才向澜越说明了一切。
她沉睡了一段时间,等醒来的时候,在她身体里的蛊,兀自转换了类型。
它们不仅不再是索命的毒虫,且自动地离开了她。
这也是他没有在她身上探到蛊虫的原因。
容缈在陈述上,做了一些处理,她自是有省去的部分的。
譬如,她并未告诉他,她是在系统空间里休养的。
否则,他不会找不到她的痕迹。
至于外衣,是她特意给他留下的。
蛊虫,也不是毫无理由便发生变化的,是她动用了一些本体的力量。
容缈不大会去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
但她之所以没有在一开始便跟他挑明,是因为这一回,她也不能确定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能说,是她的气运好,将千分之一的概率变成了现实。
“奇事。”
饶是澜越,也从未听过像容缈这种情况。
他却也不是很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他在乎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