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甚至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给她下错蛊,下成情蛊了,她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但话又说回来,情蛊的级别太低了,他都不屑于给她下。
她也说了,只要他站在那里,她就会被他吸引,不用他下蛊,她愿意跟他走。
“好,你也吃。”
澜越拿起筷子,搅拌了下,又往自己的面里,加了一些辣椒段。
容缈注意到了后,问:“今日怎么想吃辣了?”
他的口味,分明一向都很随意的。
澜越微抬了下眉梢,说:“辣了会疼,疼就是活着。”
他还记得,他在苗疆时,旁人都称赞他,如今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笑话。
谁能毒死一具尸体?
眼下,他的毒素淤积得越来越多,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种对痛觉近乎麻木的状态。
只有死人才不疼,他一个将死之人,也差不多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容缈望着澜越幽深的眼眸,她轻声道:“小月亮,爱也是活着。”
不止有疼。
爱与被爱,都能让人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他稍微停顿了下,神情也有一瞬间的凝滞。
而后,澜越的眉眼扬起肆意的笑意,和身上挂着的长命锁一起,在明媚的阳光下熠熠生辉,“那我可要多活几天了。”
吃好后,他也不顾周围其他人的感受,径直将蛊虫放了出来,他将它们排兵布阵好,一个个点好了数。
等晒了一边,他又让身子圆滚滚的蛊翻身,好晒得均匀些。
“小月亮,蛊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