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缈直言不讳地道:“在想你。”
澜越:“……”
他微微一顿,重复她的话,“想我?”
他就在她身边,她有什么可想的?
“嗯。”
她说:“小月亮一定也是经历了重重磨难,才有今日的模样。”
做任何事情都是不容易的,拿古代的科考举例,考生们都得一级一级地往上考,才能谋个官差,有光宗耀祖的机会。
不同的是,科考用的是脑力,而他炼蛊,恐怕付出的是体力,即身体上的代价。
难怪他的肌肤那么苍白,看着都没有什么血色。
蛊虫要凭借喝血才能活下去的话,他岂不是成了固定的供养者?
澜越微哽,倒是没了反驳她的兴致,他问:“你呢?”
难道她会活得比他轻松吗?她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问完后,他自顾自地否定了,“忘了,你失忆了。”
客栈附近,有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她一停下,他便知道,她又要去花钱了。
只不过,这一回,她倒换了个目标。
“悠着点。”
他被她拉着过去,闻到香粉的气味,不自觉蹙眉。
对他来说,有些呛了。
容缈选了一盒口脂,付了银子后,和澜越回了客栈。
她去找店小二,把欠下的钱和之后的钱给一次付清了,而他手上则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在楼梯边上等她。
钱到位了后,他原先抵债用的银饰,也被她拿了回来。
店小二都不知道,她的银子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他跟掌柜说明了状况,他也是担心整个客栈的安危,昨夜是特殊情况,他不得不那么做,可今日就不一样了。
自从容缈和澜越住进来后,一身异族服饰,异域风情十足的苗疆少年,就一直是其他客人闲聊的中心人物。
还有不少人,猜测容缈和澜越之间的关系。
大家都估摸着,她是被他下蛊了,才会那么“无所畏惧”。
然而,掌柜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才不管底下人说什么,反正银子拿到了,只要不闹出事来,客栈住谁都行。
再说了,苗疆少年的名声已经传开了,甚至有一些人慕名而来,假装坐在那闲聊,实则是为了一睹澜越的相貌。
掌柜从中挣了不少茶水钱,打算盘都来不及,哪有赶客的想法?
容缈和澜越回了客房,她拿出口脂,“小月亮,要抹一点吗?”
他惯常对她的行为感到迷惑,“不是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