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谈时意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难道她是从哪个渠道听说了什么,来骗他的钱的?
这样一想,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杨至真没好气地道:“答案是什么,你直接说吧。”
容缈眉眼弯弯,笑容乖巧,“我想请你吃的,是牢饭。”
“……”
杨至真听了,心虚地拔腿就想跑。
可小吧台的挡板,被她按住,他犹如瓮中之鳖。
“不用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容缈的表情,依旧无比轻松。
她似乎只是单纯地把手放在了挡板上,没用多大的力,可杨至真却根本弄不开挡板。
“你没有发现,今天老板没有来,客人的数量也不多吗?”
容缈有余力地指了指外面,“包围圈已经设好了。”
警车都来了。
杨至真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确有怀疑过。
但他最开始,本就是看中了这家咖啡店由于地理位置偏僻,生意不好,才来的。
他有龙耀天给的钱,可以几辈子不愁吃不愁穿,找工作也只是为了逃避家里的追问而已。
店里客少是常态。
至于老板,偶尔有个事,他一个员工也没权利过问。
他又不再是秘书了。
“是他派你来的?”
杨至真也放弃挣扎了,“被抓住,确实是我自己放松警惕了。但是如果重来一次,我也不会后悔让他破产。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受关注?高高在上的人永远是他?”
与其说是龙耀天买通杨至真,倒不如说,他是自愿出卖谈时意的。
那种平庸的生活,他过惯了。
从大学到创业,再到“以诚”的顶峰时期,谈时意一直都是光芒万丈的人,他活得光鲜亮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秘书。
久而久之,杨至真便有些心理不平衡。
只要他暗自做点手脚,被大众捧成“神”的谈时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多刺激。
容缈的逻辑却十分清晰,“可是,是你自己选择当秘书,隐身幕后的。”
她不觉得能怪到谈时意的头上。
当年的事,谈时意多多少少也跟她聊了些,他想给杨至真更高的职位,可对方拒绝了。
说得明白些,分明是杨至真自己对当初的抉择后悔了,才会嫉妒心作祟,可他却倒打一耙,认为谈时意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