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仿佛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做什么事情都是顺利的。
只是,媒体在做相关报道时,都会采取最抓人眼球的方式。
他创业的过程并不重要,具体历经的困难,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当时间仅仅被视作一个计量单位,它蕴含的深度,便不再被人看见。
所有人都知道,谈时意在毕业就创建了“以诚”,又用了四年时间,将它的市值提升到了常人难以达到的高度,在P市可谓风生水起。
至于其中的难题,便都留给谈时意一个人去解。
再次睁眼的时候,谈时意的视线里,是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飘浮在空气中。
医院。
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
谈时意敛眸,纤长分明的睫毛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翳。
他正在静脉输注葡萄糖液,便也没乱动。
还剩一大半。
看来,他刚被送来没多久。
“你醒了?”
曾里拿着单子进来,他夸张地说:“谈总,你快把我吓死了,我一到你房间,就看见你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还以为是什么凶杀案现场。然后我就在想,我是先伪造一个不在场证明,还是先卷钱跑路。”
谈时意闻言,无奈地勾了下唇,他抬眸,“有区别吗?”
“当然有。”
曾里做作地抱着自己钱包上的小猪仔玩偶,“我可是还要养崽的人,没钱喝西北风吗?”
将谈时意送来医院时,考虑到,谈总日理万机,他的手机也被曾里顺带着捎上了,被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
谈时意拿起手机,他看完曾里发来的消息后,也大致猜到了整个过程。
应该是他昨日进食太过草率,午餐跟没吃并无太大区别,去酒会时,也没有吃什么,空腹喝了酒,以至于低血糖和肠胃炎一起找了上来。
他在快晕过去的时候,有耳鸣、头晕目眩等反应,胃部也有不适、疼痛感。
但医院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完,他便昏迷了。
曾里把刚才医生说过的话,又跟谈时意说了一遍,他模仿着医生的语气,“年轻人哦,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对身体胡来。平常肯定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