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棋懵了。
他幻想过很多次,但亲耳听见,还是不一样的感受。
“会不会有一点草率?”
她的声音里带了一点不确定。
谢知棋摇了摇头,“不会。”
怎么会草率?
他的唇弯了下,眼里透着无尽的缱绻,“能有这样的一天,是我求之不得的。”
容缈牵起了谢知棋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道:“现在,不用求也得到了。”
他低头,笑了下。
她的直率与坦诚,让横隔在他和她之间的很多事情,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回到“徒弟”的身份,所以才向她讨个名分。
其实她说什么都可以,他欣然接受。
如果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回答,也没关系,他有时间去追求。
只要她在他身旁,其余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可她直截了当地给了他回复,满足了他所有的小心思。
谢知棋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的耳根微红着,带了点试探的意味,道:“缈缈?”
这是成亲之前,便想改口了。
“嗯呢。”
容缈顿了一下,说:“知棋。”
她的唇角,猝不及防地被他亲了一下。
是情难自禁,亦是失而复得后的欣喜若狂。
谢知棋忽然想到什么。
他蹙了一下眉,对上她明亮又狡黠的眼眸后,心中便了然了。
原来,她是早就打好注意了。
她比他思虑得周全,要不然,怎么能当他的师父?
谢知棋顺手推舟地问:“缈缈,喜宴想如何办?”
尤其是,在宾客名单的问题上。
容缈的眉梢微抬了下,道:“大办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