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腰间系的铃铛,被动作带得摇摇晃晃,发出声响。
“你知道,你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你执意要护着他,便是与整个玄天宗,乃至修仙界作对。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面对长老半是威胁的施压,容缈淡然地点了下头,“二者之间,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说罢,她便解开了他身上的法术,牵起他因束缚而遍布红痕的手,带他离开。
谢知棋忽然有一瞬的恍惚。
好似回到了数月前,他第一次见她时。
那时候,他也是被所有人刁难着,被一只只手,推到了世界的边缘。
但她还是选择了他。
自始至终,她的选项里,只有他。
从她进入议事堂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抬起过头来。
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即使被她带着脱离了那个地方,他的视线里,也还是只有她纯白的衣角。
她每为他说一句话,他的心就疼痛一次。
最让谢知棋觉得无助的是,她对他所有的坚持、袒护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或许旁人能被暂时欺瞒过去,可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他是魔。
那些猜测,都是对的。
今天能掩饰过去,那明天呢?后天呢?
终有一天是要暴露的。
天雷滚滚,轰隆作响,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师父。”
谢知棋的声音里,有强装出的镇定。
他停下了脚步,她便也没再走。
积压的情绪,似要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他准备向她摊牌,最后再做一回,她听话的徒弟。
知情不报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