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进来其实还是很顺利的。
没有人比谢知棋更清楚他自己的状况了。
假如她不那么做,他恐怕会一直睡下去,无限接近于死亡。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性,他无需借助她的外力醒来。
但他会听从那个声音的指使,大概……
会变得不像自己。
他沉默良久,而后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朝她迈了一步,不合规矩地,抱住了她,修长的手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他却贴得很紧。
忽然一下子,变得黏人了起来。
谢知棋乖顺地将脑袋埋到容缈的脖颈处。
他柔软的黑发,蹭得她痒痒的。
“师父。”
他的声音闷闷地响起,传至她的耳畔,“这样做,对你的伤害是不是很大?”
容缈罕见地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她又摸了下他的头,“但是护住了你,就值得了。”
他无言地接着抱她,也不再去想什么任务。
和她相处的珍贵时间,他想留住。
过了一会儿后,他忽地问起:“照师父所言,师父前些日子也在吗?”
她是放心不下他,才随他下山的。
后面应当也是跟了他一路。
“对啊。”
容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谢知棋:“……”
他的耳垂又开始烧得发烫。
容缈的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要不要猜一猜,我看到了什么?”
她的尾音,像是带了小钩子,挠得他心中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