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处牵扯神经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剩下的,只有擂鼓般响亮的心跳声。
咚、咚、咚,每一下都沉重无比,似是在敲响警钟,告诫他未来将会是何景象。
但他眼下,已经顾不得什么将来了。
他唯一明晰的一点是,她是师父。
她亲他,他是不能躲的。
谢知棋乖乖地接受着容缈的亲吻,他不进,不逾矩,也不退,不让步。
可他也不是像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耳根通红,面颊也染上了大面积的绯红,被她点燃的火,一路烧到了脖颈处。
谢知棋不敢与容缈对视上,他怕一睁眼,就抑制不住压抑已久的情愫,闭眼的话,又似乎不太尊重她。
于是,他只得稍稍低着微眯的眼,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还充斥着她引起的迷离和沉醉。
等到身体的异样完全消除后,他眼里的黑气也荡然无存。
她才同他分开,温软的眉眼看着他,问:“哪来的又?”
方才的吻持续得太绵长,他的呼吸还未全然平复下去,微微喘着。
他慢半拍地回忆起,她这是在回答他之前说过的话。
容缈摸了摸谢知棋的脑袋。
她的手指插入他的黑发,细致地帮他把凌乱的发丝拨弄开,“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每一次你都做得很好,不能再好了。”
容缈找谢知棋花了不少时间。
起初,剑携带着她的气息到处乱窜,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跑,她便停了下来,没再追。
等剑的位置确定下来以后,她才寻着气息找到他。
而这期间,她虽不知他具体遭遇了什么,却也看见了他的痛苦与挣扎。
能一个人挺那么久,撑到她来,真的很了不起。
谢知棋微微愣住。
她的语气真诚,言辞率直。
他也知道,她不会对他撒谎的。
只是,她对他的评价,超乎他想象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