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棋抿了下唇,道。
他本是想向她道谢的,却又想到,她之前说过的话,便将要脱口而出的言语收了回去,换了一种形式说出口,“师父,用膳了吗?”
容缈摇头,神情恹恹的,“没有。”
从她的表情,便可以看出,这是真的没去吃饭,不然也不会没精打采的。
他的病情,她虽帮不上忙,却也要一直在他的身侧守着才行。
否则,万一情况又严重了,危及生命了,该怎么办?
谢知棋想用空出来的手,支撑着身体坐起,却被容缈一把按住。
他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你好好休息就行了,我是不会饿到自己的。”
容缈的神色灵动而可爱,她得意地说:“我一早便叮嘱了膳厅,让他们记得留宵夜。”
此外,还附赠了外送服务。
看时间,也快送到了。
“那便好。”
谢知棋也放下心来,微微笑了下。
他还忧心,她会因他突如其来的病况,吃不上饭。
好在,她有在认真照顾自己。
“能走吗?还是再歇息一下?”
容缈的双手交叠在了一起。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他。
腕上的冰凉触感消失,加之她没头没脑抛出的问题,令谢知棋微愣,他疑惑地问:“是要去何处?”
“当然是把你带到我的小院里去。”
容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列出了理由,“你的病来得蹊跷,它不是普通的风寒,发作时,我也不能用灵力对你进行治疗,那样只会使得情况恶化。”
“这一次,你是自己挺过来了。但下一次,又当如何?”
容缈得出了结论,“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你搬去我那里住。我可以针对你的情况,制定相应的解决方法,即便是找不到出路,你在我那,也比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要好。”
她转头,看了一眼夜色,又表情认真地,对着他道:“而且,宵夜是预订送到我的小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谢知棋:“……”
他乌黑清澈的眼眸里,染上层层笑意,唇畔也难以抑制地,绽出一个笑,他的声音微哑,却低沉而动听,“那便都依师父的。”
师父下令了,做徒弟的,哪有不听的道理?
容缈满意地点了下头,“行囊会让人原封不动地帮忙带过去,你只要跟我走就好。”
谢知棋闻言,羽睫轻颤,暗自涌动着情愫,“好。”
他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