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充足,心情舒畅,食补也做得那么好,掉发是什么?
不可能的!
裴晏清起了后,便穿上了外衣。
他要去训练场清点兵马、粮草、军备等。
在别人看来都是些小事,可在他眼里,正是一件件小事的叠加,才决定了大事的成败。
裴晏清剩一件铠甲没有穿,他却忽然调转方向,坐到了床榻上,长发披散在身后,侧脸的轮廓立挺,下颌线清晰分明,望向她的眼里柔情似水,“可劳烦夫人高抬贵手,帮个忙?”
容缈闲着也是闲着,便起身,接过裴晏清手里的头绳,挂在手上。
她细细梳理着他的发丝。
裴晏清取了面铜镜来,他从模糊的镜子里看到她为他专心致志的模样,眉眼低垂着,漂亮极了。
她用手撩起他的头发,无意间触碰到他后颈处的肌肤,冰凉的触感却勾起热意。
裴晏清的头发长而浓密,容缈一只手抓不全,总会跑下去几撮,她只能两只手都要用上。
好不容易全部握住了,又有一缕掉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捞那一部分,可另一只手中的头发又调皮地溜走了。
反复几次后,容缈有些没耐心了,她把手上的头绳拆下来,任凭着扎了半天的头发重新回到原点,嘟囔道:“弄不来。”
裴晏清轻笑了声,将容缈拉入怀中,“无妨,多几次便会了。”
他的声音掺杂着笑意,似乎有别的含义。
指的不单是系头发,还有夜里所行之事。
闹着要加餐、吃夜宵的是她,到后面睡得昏昏沉沉、没有什么意识的,也是她。
知道他的意有所指,容缈理直气壮地回复:“再怎么实践也不会。”
裴晏清笑意更甚,他的脑袋蹭着她的颈窝,“不会便不会,何必强求。”
所谓服侍夫君的技巧,无论是在床笫上,还是其他的地方,他都不需要她会,那一点都不影响他爱她。
他热烈地欢喜着的,疯狂地痴迷着的,正是这样一个原原本本的她。
反正他也不会,便一起慢慢探索好了,何尝不是一种乐趣,正如她先前所言,他们总是来日方长的。
裴晏清默了默,贴着容缈的脸,亲昵地道:“我的夫人无需会什么,我只求她爱我。”
容缈装出一副思索中的模样。
深思熟虑后,她才露出一个明媚如花的笑,小表情得意洋洋,可爱得不行,“这个我在行。”
裴晏清的唇角勾起。
是啊,他知道的,她一向擅长得很,对于爱他这件事情,她总是得心应手,将他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