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摆在眼前。
且她说的是“让”,而非“帮”。
笃定而自信的姿态当真是和裴晏清一模一样。
眼见着容缈离开的方向和平时不同,魏怜便多问了句,“夜色深沉,你是要去作甚?”
容缈的唇角微微上扬,明眸间光华流转,“我是一个懂礼貌的人,礼尚往来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说罢,便转身离去。
她分明也身在混乱的旋涡之中,可却能处变不惊,身子骨柔弱,但性格一点不懦弱。
魏怜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畏佩服之感。
他记起京中的传闻,据说将军与其夫人甚是恩爱。
想来也不假,怕是京城中最可信的消息了。
他作为一个外人,都能看出,容缈和裴晏清是属于十分契合、相吸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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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清风尘仆仆地赶回皇宫。
他进京后,先是带兵回了一趟训练场,进行休整。
之后便从传信的太监那得到了皇上的口谕。
说是他收复失地有功,皇上心情大好,又为他设宴接风洗尘,邀他前去赴宴。
裴晏清来不及回将军府,让人捎了个口信回去,便到了皇宫去,沐浴换了身衣服后,才入宴。
和上次相同,裴晏清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奉承。
觥筹交错间,有人把他奉为大功臣,要高高捧起,也有人将他视作眼中钉,想斩草除根。
局势错综复杂。
只不过,这一回,他自己也身在局中了。
裴晏清捏着酒杯,抿了口发涩的酒,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低下眼眸,视线落在一口未动的点心上,心不在焉的。
若是她在,她应该会